宫了,就别再回来。”越往下说,济帝的眼眸越发深邃。看得出来,他的怒气已经隐忍到极致了。
“那皇上请移驾,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皇宫。对于皇宫,我早就厌烦了,如果可以,一辈子不回来最好。这个牢笼,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蕊瑗莞尔一笑,轻轻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我就可以出宫了。皇上见不到我,也许心情就会变好了。”
“那你就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吧!”济帝气冲冲的走了。19Sml。
蕊瑗望着济帝离开的背影,愣愣的,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再也望不见一丝人影,蕊瑗缓缓回头,躺倒床榻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锦怡,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带点银子就好了,衣服带了也没法穿,等出宫后去买几套,可能要连累你随我一起出宫了。这皇宫,我怕是不能呆了。”小憩一会后,蕊瑗唤来锦怡,吩咐道。就在午膳的时候,她已经跟济帝说好,锦怡从今往后是她的贴身侍女了。
锦怡疑惑:“主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出宫,还有,什么叫这皇宫怕是不能呆了,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跟当今皇上闹别扭了?”锦怡心思转得极快。
“是我惹他生气了,但我不打算去认错,去道歉,所以,出宫,是唯一的办法。锦怡,可能要委屈你了,你跟李承志就不能时时相见了,有机会的话,我让他也不再宫里服侍了,那样你们就能夫妻团聚了。”蕊瑗淡淡的说。对于出宫,她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
这皇宫,她几进几出,每次感觉都不同啊,从小到大出宫,没有一点好事啊。真是孽缘啊。
“锦怡,你说,第一次我出宫,就遇见你和李诚志,还真是很巧呢,也算是成全一对有情人,如今想想,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蕊瑗摇摇头,似是想起了以前。
锦怡对此倒是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仿佛说的跟她没有关系,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姻缘自有天定,强求不得。锦怡这一生,知足常乐。不管能不能跟他厮守,能不能时时在一起,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待我,我都知足。”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蕊瑗的警惕,“什么叫是不是真心待你,当年他能为你抛妻弃子,难道还说明不了什么?锦怡,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抛妻弃子,是啊,真是难得的痴情郎啊。可是我跟他,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他抛妻弃子,不是因为我,而是……”锦怡突然停住了,看着蕊瑗,苦笑了下,“有些人,生来命好,可有些人,生来命苦。我锦怡是命苦之人,不敢奢望什么长相厮守。”
蕊灯问曜泽。蕊瑗皱眉:“难道事情还有隐情,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锦怡,我说一直觉得你不对劲,我看,你心里真的有事情瞒着我,对了,李诚志哪里去了,怎么回来之后没有见过他?”
“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锦怡支支吾吾的,不给于明确回答。
“锦怡,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难道说,他也是父皇的人,难道说,当年的事情……”蕊瑗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到底被隐瞒了多久,还有多少事她不知道的。
“不是的,不是的,当年的事情不是主子想的那样,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锦怡急切的解释道。
“锦怡,我都没说什么,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呢。当年的事情,是父皇授意的吧,就算不是父皇设计,在其中也有他的搀和,也许你一直是锦绣阁的人,跟父皇之前没有接触,可是李诚志,他,从一开始,就是父皇的人吧。”蕊瑗大胆的猜测到。
虽然是猜测,但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就说,他堂堂京兆尹……有些不对劲,原来真的是父皇。他也够煞费苦心了。”蕊瑗淡淡的道。
“主子,您,不怪罪皇上?”锦怡惊愕道。
“八、九年前的事了,还怪罪这些做什么,若是当年,我可能真会大闹一场,如今,我与他都过去了,不必再提。”蕊瑗淡然的说。
没有人知道,当蕊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人落泪了。独自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为她这简单的一句话,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