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些年了,还不给留个全尸。我看这样,我们也做做好事,把这些个骨头全部扔下去,最少也能让他的零件团聚。”
骷髅的一只手搭在一个粗布包上,显然到死也觉得极为珍贵。
强哥眼睛放光“包里不会有明器吧?”说着就要拽粗布包。
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粗布包经过这么多年早已腐朽,虽然现在保持着完好的状态,只要伸手一碰马上变成粉末。强哥粗手粗脚,绝对不是个干细活的人,别冷不丁的一爪子把里面值钱的东西也给抓烂。
的确如我所料,粗布包如同经过暴晒,上面清晰的留下一道手印。
刁楠急道“别动了,有情况。”抢上前去,轻轻扒开粗布。粗布下面是一些竹筒,铜盒之类的物件,显然这是当时摸金人下斗带饭带水的器物。铜盒布满铜绿,腐蚀的不成样子,甚至盖子已经与盒身锈在一起。竹筒已经氧化的黑黢黢,竹筒下面是一方小巧的砚台。
刁楠端起砚台,看了几眼说这是一块不错的端砚,现在也能值上几千块。
我笑道“这人是个秀才吗?下斗还带着文房四宝。看他手头上没有下斗的工具,可能是个门外汉也说不准。”
刁楠并不赞同“即便门外汉也总会带把菜刀,这肯定是在途中遗失了,那时候可没有咱现在这种双肩包,如果是我们,就带上这么一盒饭,一竹筒水。恐怕走不到这里就饿得跟粽子对着啃了。”
我拿起竹筒,上面并没有雕刻什么花纹,就是一个普通之极的盛水用具。我用指甲刮了一下,上面黑色的物质就如同被火烧过之后留下的碳,成粉末状。
布包的最下方横着一只毛笔,这么多年过去了,毛都不知哪去了。
我对着刁楠“你说这人带着文房四宝是来这写生?这爱好可够奇葩的。如果是写生,可是少了许多东西,比如四方桌,不然在哪摆上又写又画。而且少了一个最关键的东西,那就是纸。老话说笔墨纸砚,现在这里只有两样,笔砚。现在既没有纸,而且没有墨,或许墨块拿起来称手,临死前发泄发泄给摔着玩了。”
刁楠撕开粗布包的一角,露出一些黑色粉末“这就是墨,墨这种东西是不容易保存的,时间长了就风化成颗粒状的东西。纸也是差不多,而且不能经过水,或许在中途遗失了。”
我看了看铜制饭盒笑了笑“怎么会让纸沾水呢,放到竹筒或者饭盒里都能保存下来。来,咱打开看看。”
想要完好的打开饭盒不是很容易,可是捏碎竹筒就非常简单。我们用不起强哥粗糙强壮的大手,打开饭盒还得细致的刁楠来完成,而我捏碎了竹筒,却大失所望,里面什么也没有。
现在手头上可能有价值的东西也只有铜饭盒了,所以尽量不使其变形的情况下将其打开,不然很容易损坏里面的东西。
刁楠试了半天,铜锈已经连成一个整体,完全打不开。双手拿起摇了摇,传来哗啦啦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