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宫内。睍莼璩晓
太后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头发用一串细碎的珍珠挽起,好不雍容华贵!
只见她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菩提珠,闭目养神。
清秋站在太后一侧,为太后扇着羽扇。
冷沫儿迈着莲步走进来,跪地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万福。”
太后没有一丝反应,仍闭着双眸,玉指拨动着菩提珠,不语。
冷沫儿知道太后是有意为难自己,所以就一直低头跪着,不过刚才玥嫔往自己膝盖上踢得那一脚,还真是痛,那女人肯定是属驴的!
一盏茶时间后。
“娘娘,茹婕妤来了。”清秋好心提醒道。
太后这才睁开双眸,一副慵懒之意,“来了?”
“是。”冷沫儿松了一口气。
“都退下吧,只留清秋伺候就够了。”宫里的其他宫女和太监依次退下。
太后瞧宫人都退下后,面色凝重,凤眸凌厉,“你可知哀家为何让你抄写佛经吗?”
“臣妾不知。”冷沫儿低头回答。
“你把哀家的两个儿子给迷惑的,不分天南地北了,你还不知错?!”太后拍案而起,提高嗓音,怒瞪着冷沫儿。
冷沫儿不卑不亢,“臣妾冤枉,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冤枉?”太后挑眉,“呵呵,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身为后宫妃子,就应该安分守己。免得惹人非议,平白的让皇帝落人笑话!”
冷沫儿心里郁闷至极,如今真是虎落平阳了,谁都能骑在自己头上了!
“娘娘可别动气,当心自己的身子。”在旁的清秋递给太后一杯热茶,劝道。
“好了,你起来吧。”太后面色缓和,坐下身,饮了一口热茶,望着冷沫儿,语重心长地说:“不要嫌哀家说话难听,哀家也是过来人,何尝不知道这情情爱爱!唉,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
“臣妾将太后娘娘的话谨记于心。”冷沫儿站起身,附和回答。
“听闻你身体抱恙,如今可好些了?”太后面色和善,语气关心。
冷沫儿心中一暖,“已经好多了,多谢太后娘娘挂怀。”
“嗯,这就好!”太后放心地点点头,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书案,“佛经都在那上边放着,你且去抄吧。”
“是。”冷沫儿来到书案前,一缕檀香环绕着古色古香的书桌木椅,静心雅致,意境悠然。
书桌上放着一摞厚厚的佛经,文房四宝齐全。
冷沫儿端坐在木椅上,一手翻开着佛经,一手拿着毛笔,沾上墨汁,抄写起来,字字娟秀。
反正闲着无聊,这抄写佛经也算是有个事做,总比憋在茹意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好。
“一切法门,明心为要;一切行门,净心为要。明心之要,无如念佛。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净心之要,无如念佛。一念相应一念佛,念念相应念念佛,佛号投于乱心,乱心不得不佛。”太后闭目养神,缓缓说道。
冷沫儿自知是说给自己听,心里郁闷,这太后娘娘不会是得道成仙了吧?竟知道自己的心不静?
算了,还是安下心来,好好写佛经吧。
冷沫儿专心致志地抄写着佛经,整个宫殿,静得都能听到冷沫儿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冷沫儿抄写到这句话的时候停了下来,缓缓念道。
心里感触极深,不动则不伤,伤其身痛其骨,这句话形容的真贴切。
太后睁开双眸,瞧冷沫儿一脸感触的样子,“慢慢悟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冷沫儿写得手也酸了,眼也花了。
太后端坐在榻上,凤眸微挑:“怎么?乏了?”
“呃,有点···”冷沫儿尴尬地点点头,心里祈祷着太后娘娘能放自己一马。
太后微微一笑,起身走了过来,拿起冷沫儿今天下午抄写的厚厚一沓的佛经,翻看了几张,点点头,“还不错,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午后再来。”
冷沫儿终于解脱了,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字,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抄了一下午的佛经,还真不像自己的性格!“谢太后娘娘。”
说完,冷沫儿准备起身离去,太后连忙叫住了她,“等会儿,哀家的话还没说完呢!”
冷沫儿止住脚步,有点疑惑,“太后娘娘还有何吩咐?”
太后回到榻上,拨动着手里的菩提珠,三思后才说:“哀家只是想问问,你说的那个市井闲人,除了花木兰和王昭君的故事之外,可还有其他不成器候的故事吗?”
哈哈,敢情太后娘娘还真对那故事念念不忘呢!
“有啊,有很多呢!太后娘娘想听吗?”
“咳咳,哀家才不想听。”太后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满脸正容说道:“那你不妨讲来,哀家开导开导你。”
冷沫儿汗颜···想听就直说嘛,还这样拐弯抹角的。
“那臣妾今日就给太后娘娘讲个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好了。”冷沫儿眼睛一转,兴致勃勃地说。
太后满脸期待,“好。”
“这个故事叫梁山伯与祝英台。”冷沫儿回想着故事情节,缓缓讲来:“有个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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