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盛朗唯什么时候沦落到缠着女人的地步了。”他似乎对这个说法感到十分可笑,无奈地摇摇头:“好,我同意。”
“不是你同意,是你保证。”她谨慎地纠正,戒备地看着他。
他深吸口气,淡淡说:“我保证。”
“好,那我告诉你。”喻尘收回目光,双手环抱住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有喜欢的人。”
他微眯了眯眼睛,扔出根胡萝卜,小白兔果然乖乖跳进了陷阱。
“能告诉是谁吗?”他温言诱导:“最后一个问题。”
她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是我小时候的伙伴。”
“哦?小时候的伙伴,看来是我认识的人。”
越来越又意思了,他轻轻敲动的食指停顿下来。
喻尘张了张嘴,想了想,没有解释。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沉默让她越发不安。喻尘偷偷用余光打量他的神色,分不清他是笑是怒。一阵夜风吹得檐铃叮当作响,她揉了揉鼻子,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正尴尬地想立刻逃走,一件皮衣披在她肩上,瞬间将她包裹在一种清冽辛辣的暖意中,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喻尘吸了吸鼻子,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在雨中她闻到的气息。不知道盛朗唯用什么牌子的香水,气味竟意外地让她觉得舒适好闻。
她正嗅着他皮衣上的味道,皮衣的主人抓住了她的手。
“这么凉,我帮你捂捂。”盛朗唯一脸理直气壮。
喻尘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动。
“你不是答应过不再缠着我了吗?”
“是答应过啊。”盛朗唯耸了耸肩膀:“但是,我又仔细想了想,你看啊,你们家的人都三天两头地生病,基因太差了。我得用我的基因帮你平衡一下,不然你嫁给了别人,以后生下来的孩子都太可怜了。为了祖国的下一代着想,我义不容辞。”
喻尘整个人僵住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男人。
盛朗唯绷着脸上的笑意瞧着她,小兔子快要炸毛了。
越看越忍不住,他伸出手揉了揉她头顶软软的头发。
喻尘愤怒地瞪着他,对着他一阵乱踢乱踹:“盛朗唯你是不是流氓!”
他握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提到身前,诚恳地眨眨眼睛:“是。”
喻尘彻底崩溃了,无力地看着他褐色的眼睛,然后惊觉自己正跨坐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始作俑者正躺在地上惬意地欣赏她微微喘息的胸脯和脸颊上渐渐泛起的红晕。
“别喊,别挣扎,除非你想让其他人来围观。”
他先一步制止了她想要逃走的企图,双手紧紧禁锢着她柔软的腰肢。盛朗唯抱着她的身体缓缓坐起来,在她耳边轻声呵气:“我答应你不缠着你,可又没说是今天不缠着你,还是明天不缠着,是不是?”
她起了一身颤栗,心中火星乱撞,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肩头。
盛朗唯闷哼一声,轻轻吻上她的脖颈,舌尖轻轻舔了舔她动脉处的肌肤。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身体在迎合我?”
她听了不再留余力,恨恨地咬得越发用力,直到口腔里尝到了血的腥甜。被她狠狠咬着的男人好脾气地放任她用他的肩膀出气,然后装作无意地挺了挺腰,跨坐在他身上逞凶的人果然静止不动了。
喻尘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全身僵硬地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盛朗唯畅快地在她耳边低声笑起来,握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来,离开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紧紧绷着的神经,都舒缓下来。
只是他的身体似乎并不能很快舒缓下来。盛朗唯站起来,抄起滑落到一旁的皮衣搭在手臂上,推开木门。
“回房间好好休息,找得到路吗?”他走出去前,转身问她。
夜风从打开的门缝里灌进来,喻尘坐在房间的木地板上仰脸看着他,思维卡了一会儿壳,然后飞快点点头。
“真是可爱。”盛朗唯又伸来罪恶的手,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脸:“你放心,我虽然是流氓,但绝对是流氓中的绅士。不过——”
他刻意顿了顿,慢慢俯下身,勾起她的下巴:“你现在的表情还真是惹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