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想要靠近她,拥抱她,深深亲吻。
“你的茶园里一共有多少茶农?”喻尘忽然侧过身问他。
“茶园和花田一共有一百名农人。”盛朗唯没想到她对这个感兴趣,想了想继续说:“每年的采茶季还会聘请很多采茶人和本地有经验的茶农负责山庄的私人茶叶定制,人数最多的时候大概有三百多人。”
“这几座山里一共有多少农户?”她走到一个矮坡边,望着山下大片的油画般的茶树。
“八十一户。”盛朗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有问必答。
“那就是几乎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可以留在这片茶园里工作了。”她望着远处,目光有些飘忽:“这样真好,年轻人们不用再背井离乡,老人们老有所依,不会有小孩子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曾见过。”
他静静看着她的侧脸和眼睛里的神采,在群山环绕的苍翠背景下显得澄净夺目。
喻尘转过头,发现了他注视自己的目光,掩饰地笑笑:“我想起以前去山里支教的事情了,山水不养人,年轻人也没有办法,为了生计只能走出去,那些留守老人和儿童真的很需要帮助。”
她顿了顿,目光诚恳地看着他:“如果没有你,这里大概也是荒废掉的结果,你做了件好事。”
“你大学是学什么的?”盛朗唯忽然问她。
喻尘心跳有些加速,别过目光,淡淡说:“社会学。”
这个专业面够广,不会太具体,应该不会很快被他考住。
“当初我带领勘探队来这里找山泉水,在这座大山里大兴土木的时候,很多社会学家和自然学家指责我为了捞金破坏了多少多少的自然植被,影响了多少多少的野生动物栖息,指责农人们愚昧、目光短浅......总之,骂声一片。怎么,可爱的小社会学者,你不那么想?”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期待她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
喻尘笑了笑,眼神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凄然:“人要先像人一样活下去。”
轻飘飘的几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让他心头微微一震。
花田在茶园的尽头,地势开阔平坦,种植了许多云南本地的花朵植物。原本是盛朗唯为了应付那些各种学家而投资的,并没有考虑过任何商业用途,只当做私人庄园的后花园。
那里有一大片向阳的山坡,就种满了白色的曼陀罗。
他们到达花田的时候,剧组的一小队工作人员还在取景,每个人都十分专注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留意到他们。
喻尘寻找到萧意和远远的身影,他正盘膝坐在一棵树下,面对着幽幽群山和大片绚烂洁白的花朵,像是雕塑一般静止不动。
她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清瘦的背影,身边的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喻尘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盛朗唯。他吸了吸鼻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厚厚的口罩戴在脸上,□□有一点泛红。
“你对花粉过敏?”
他点点头,皱眉:“一般的花还好,我是怕柳絮和蒲公英。那一个个小绒球,风一吹就黏上来,太烦人了。”
她凝神去看,风里果然有很多细小的蒲公英种子,像一把把透明的小伞。
“哦。”喻尘淡淡说:“我最喜欢的花就是蒲公英。”
说着,她弯腰从地上摘了两朵小绒球,迎着风“呼”地向着他一吹。
盛朗唯“啊”的一声,紧紧捂住眼睛,慢慢弯下腰蹲在地上。
喻尘正蹦蹦跳跳地笑着逃到远处,回过身来才发现他的异常,脚步渐渐慢下来,在远处喊:“盛朗唯,你没事吧?”
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眼睛旁的皮肤红了一圈,额上的筋脉都蹦了出来。
她愣了愣,快步往回跑,蹲在他面前急急地去掰他的手:“我看看是不是弄到眼睛里了?”
她掰了半天,他终于松开了紧紧捂着眼睛的手,露出的眼角溢着浓浓的笑意。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握住她的细腕,翻身覆盖住她的身体。
小小的野花被风吹拂轻轻扫着她的脖子,她想伸手去抓,却被他桎梏得不能动弹。
喻尘皱眉警告地看着他:“盛朗唯,你能不能别总这么闹?”
他愉悦地低声笑起来,十分主动地将肩膀送到她唇边。
“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太硬了,你咬着不方便,今天这件软。”
她用力掐着他的肩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像不觉得疼一样,眼里微妙春.色显而易见。
不远处,萧意和听着草叶间沙沙的响动,默默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