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城外,吴飞宇骑在战马上,看着眼前面白无须、一脸谄媚笑容的戴公公,又看了一眼骑着马立于自己对面的史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气。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戴公公,您是如何得知本侯今日攻下了沈阳城?而且还带来如此众多的补给物资,难道是特意前来慰劳我军将士的吗?”
听到吴飞宇的话,戴公公先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地说道:“哎哟,我的好侯爷啊,您可真是爱开玩笑!老奴此次来到沈阳,乃是因为女真二皇子黄衮向朝廷请求投降。陛下已经应允了此事,所以特派老奴前来处理相关事宜。哪曾想,老奴刚刚抵达这里,侯爷您便已经成功收复了沈阳城,这可让老奴如何是好呢?”说罢,他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满是苦笑。
“请降?哼!不过是一群出尔反尔、毫无诚信可言的蛮族鞑子罢了!今日降,明日反,依本侯看来,与其留着这些不稳定因素,倒不如趁今日之机,将所有的鞑子统统就地正法,一个不留!如此方能永绝后患!”吴飞宇满脸杀气地说道。
“此举万万不可啊!”史鼎听到这杀气腾腾的话语,不禁吓了一大跳,顾不得礼仪,连忙出声打断道:“杀俘不祥啊,况且如今城中的女真人都已归顺朝廷,成为了朝廷命官。镇军侯您又怎能滥用私刑呢!”
吴飞宇闻声,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史鼎。只见此人虽身着铠甲,但其气质更像是一介书生。吴飞宇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在此妄言!”
史鼎一听,顿时满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直视前方。要知道,他们二人虽同为侯爷,可他史鼎已然封侯多年,在这朝堂之上也算是颇有资历之人。而那镇军侯,即便战功卓着,又岂能如此对自己这般无礼?
“本侯乃是忠靖侯史鼎,想来镇军侯你一直于那辽东之地长大,对这京城诸多事宜怕是不甚了解吧。”史鼎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吴飞宇出身卑微,不懂这京城的礼数规矩。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在这大齐还有人没听说过吗,”吴飞宇朗朗说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在本侯看来,所谓四大家族,不过是心安理得地躺在家族功劳簿上,靠着祖宗的阴德苟且度日罢了!”
史鼎闻言,脸色愈发难看,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我四大家族对大齐的贡献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吴飞宇却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哼,贡献?不过是祖上遗留的荣光罢了,如今的你们又做了些什么实事?整日只知争权夺利,沉迷于那荣华富贵之中,又有何资格在此耀武扬威!”
史鼎怒极反笑:“好一个狂妄的镇军侯,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这朝堂之上,还轮不到你一个后生小辈在此撒野!”说罢,一甩衣袖,转身便要离去。
吴飞宇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道:“走着瞧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两位,两位,切莫伤了和气。”戴公公见状,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侯爷,史侯爷祖上,可是我大齐的第一任尚书令。开国之初可是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的,再则,史侯爷可不是靠祖上功劳封的侯爷,是太上欣赏其文治武功,特意加封的,如今史家一门两侯,那可都是于国有功的。当然,如今侯爷您,光复辽东,驱逐鞑虏,也是于国有天大的功劳的。二位,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给老奴一个面子,凡事等我们入了沈阳城再议如何?”
史鼎停下脚步,侧过头狠狠地瞪了吴飞宇一眼,又看向戴公公,冷哼一声道:“戴公公,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本侯便不与他计较。但这镇军侯也未免太张狂了些,迟早有一天,本侯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吴飞宇则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并不把史鼎的威胁放在眼里,只是轻声回应道:“那便拭目以待吧。”
戴公公赶忙赔笑道:“是是是,两位都是我大齐的重臣,些许言语冲突算不得什么。等入了沈阳城,有的是要事商议呢。”
说罢,戴公公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位侯爷都是难缠的主,他只希望接下来的行程能稍微太平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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