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些,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而此时,众人所在之地的气氛依旧有些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再度爆发冲突。周围的官员们也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打破这僵局,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能顺利进城,化解这场风波。
然而,戴公公想要进城的想法,终究还是未能得以实现。只见吴飞宇上前一步,拦住了史鼎和戴公公二人,神色严肃地开口问道:“敢问二位,圣旨上明确写着是派谁来接手沈阳,并且接受女真投降的?”戴公公连忙赔着笑脸说道:“是牛继宗牛伯爷呀,我等今日前来,不过是替牛伯爷打个前站罢了,我们已经给牛伯爷传信过去了。”吴飞宇紧接着正色道:“既是牛伯爷接手沈阳城,那二位就绝对不可入城了,我们必须得等天使到来才能入城,这样才足以显示对其的尊敬。”
听了吴飞宇的这番话,史鼎和戴公公都不禁愣住了,心中满是惊愕,不是,明明知道他们是身背圣旨而来,这位镇军侯居然还如此坚决地不让他们入城,这胆子也真是大到了极点。“侯爷,这,话虽如此,但是这您已经成功攻下沈阳了呀,我们总可以先进城去休息一下,等候牛伯爷到来呀。”戴公公焦急万分地说道,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哎,我们必须得按旨意办事,不是吗?”吴飞宇说完便转过身去,随后大声说道:“去告诉毛龙,让他务必守卫好沈阳城门,绝对不可放任何人进出。”赵大河听到命令后立刻会意,打马便疾驰而去。史鼎见状,急忙想要开口阻拦,可结果当他对上吴飞宇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时,整个人竟一时呆住,忘了言语。
戴公公见此情形,急得连连跺脚,然而却又无可奈何,丝毫没有办法。史鼎回过神来之后,心中的愤怒更是如潮水般涌起,但在此时此刻,也只能暂且强忍着。
不多时,赵大河便已经成功传达了吴飞宇的命令,而毛龙也迅速带领众人守住了沈阳城门,当真做到了不放任何人进出。而赵大河却没有返回吴飞宇身旁,他直接进了沈阳城。
戴公公一脸愁苦地对吴飞宇说道:“镇军侯呀,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呀,我们毕竟可是奉了圣旨而来的呀。”
吴飞宇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圣旨明确说的便是让牛伯爷来接手,在牛伯爷未到之前,一切自当严格按照规矩行事。”
史鼎咬咬牙,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镇军侯,你今日这般行径,日后定会有你好看的!”
吴飞宇却只是轻轻一笑,完全不理会他的威胁。一时间,众人就这般僵持在了沈阳城外,气氛再度变得异常凝重起来,而这场围绕着进城与否的纷争,似乎远远没有结束的迹象,仿佛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暗酝酿之中。
戴公公见状叹息一声,走到吴飞宇身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侯爷,您何必这般呢。唉,侯爷不论您有怎样的打算,黄衮的性命,您必须留着,不然老奴真的无法对陛下交待了。”
吴飞宇闻言,附和道“公公放心,黄衮区区一个鞑子而已,飞宇必定完好无损的交到你的手中。今日并非飞宇故意刁难,只是宇实在看不惯那忠靖侯的嘴脸,公公切莫放在心上。”
“侯爷哪里的话,侯爷劳苦功高,如今又攻下了沈阳,凭此功劳,封公也是指日可待。”戴公公说完,拜了一下吴飞宇,吴飞宇见状连忙扶住,不曾想一张纸条却递到了自己手中。
吴飞宇不动声色,大声说道“戴公公,君命不可违,如今只能委屈你在城外过夜了。”
戴公公见吴飞宇明白自己的意思,连忙附和道“侯爷,您这,唉…”
史鼎看着二人,眼中对镇军侯不满更甚:对待一阉人,甚至比对自己这位侯爷还要尊重,镇军侯分明是故意刁难自己,等着吧,等小公爷来了沈阳再论其他。
夜晚吴飞宇回到自己的军帐中,才打开了戴公公给自己的纸条,只见纸上写着:军中有密探,小心!
吴飞宇看后,眼神一凝,究竟是天成军中有密探,还是史鼎军中。看来自己在天南城独立惯了,已然忘了这是封建时代,皇权怎可能放心自己这样的武将偏居一隅,看来,自己之前的动作,大齐都已清楚了。那自己当如何,坐等大齐良鸟尽,走狗烹吗?休想,谁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就先要了他的命,皇权又如何,大不了推翻就是,看来自己得早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