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他们所住的小木楼的方向走去。
龙誉的手在半空中捞了个空也未生气,反而是笑盈盈地,一手高高提着昏迷的獐子,另一手臂串起三只竹篮再捏住两把镰刀,摇晃着有些沉甸的脚步跑到烛渊身边,将右手中的獐子递向烛渊,晃了晃,“阿哥,你收获的,你拿着呗。”
“手突然残了,没力气拿,不拿。”烛渊凉凉道。
“拿呗拿呗,阿哥你看我腿短手短的,这么提着它,我吃力它也吃力,要是阿哥辛辛苦苦抓到了猎物就这么被我拖回家给拖死了,岂不是浪费了阿哥的劳力?”龙誉笑得没脸没皮,依旧将手中獐子在烛渊面前来回晃,那模样哪有手酸又担心獐子死掉的表现。
“有个阿哥说,人都没獐子重要,不拿。”
“有个阿妹说,她知道错了,求她的别扭阿哥大人原谅,就帮帮她那短胳膊短腿呗。”龙誉边说边用脑袋在烛渊手臂上赖皮似的搓了搓,笑意盈盈换成了一脸真诚。
“看在蠢阿妹对自己认识得还算清楚的份上,阿哥就勉为其难再给阿妹当一次劳力。”烛渊一脸淡漠地说着,却伸手接过了龙誉手中的獐子。
龙誉的右手得了空当,便立刻揽住烛渊的胳膊,厚脸皮地笑着往他怀里蹭,而烛渊也没有甩开她,便这么让她搂着自己的胳膊。
“是是是,阿哥最聪明,辛苦我的阿哥大人了。”
她的阿哥总是口是心非,有些别扭,却异常温柔,总是能让她觉得满满的开心,让她能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到他就在她身边,很近很近,他不会知道,这一个月来,她时常会在夜里醒来,因为她害怕他的存在只是她的臆想,她害怕她醒来看不到他身旁,不过,幸好,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真实实在她身边,与她在一个名叫安平的深山小村寨平凡地生活着。
而烛渊的的确确是口是心非,他只是喜欢与他在意的阿妹玩笑,喜欢看她牙痒痒时候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模样而已,这样他才觉得她不是如他一般心冷如冰,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说会笑会在意他的阿妹。
两人背对即将落到远方山头后的斜阳慢慢走着,龙誉挽着烛渊的胳膊踏着欢快的步子,将头轻靠在烛渊肩头,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她的打算。
她说,这只獐子呢,留着,到明日用他们来时用来驮东西的那匹老马驮到山外去,换些白米油盐,棉花与棉布,回来好给阿哥缝新枕头,新铺盖,还有夏天也不远了,他们只带了几套春衣,夏衣只带了一套,也要整些棉布回来缝夏衣,不然夏天到了他们两人都要光着了。
龙誉还特意说,必须用老马驮东西,因为出山的路还是有些远的,一路上要是都自己掂东西的话会很累,所以阿哥不要生出把老马扔了或者换了的念头。
烛渊浅笑,道是阿妹是越来越猜准他的心思了,龙誉则自豪点头,那当然,我的阿哥我当然猜得准。
龙誉又说,明儿回来要是天色还早的话,就上山砍些木头吧,她要住新屋住新屋,不要再住顶头破窟窿窗户还掉扇像随时都会塌的破屋,她要她的阿哥必须修好给她,不然不给他做新铺盖不给他做夏衣,烛渊含笑点头,又玩笑说他怎么这么可怜,就这么被他的阿妹呼来喝去,一点儿都没有所谓的阿哥大人的享受感。
龙誉没理会他玩笑的话,只继续说自己的,还有别忘了最重要了,一定一定要把秧苗换换来,不然他们那田垄就白理了他们就等着喝西北风了,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菜籽,他们屋前的那块地挺肥的,不种些什么的话就可惜了。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阿哥你也想想看呗,除了这些,我们还需要些什么?”说到最后,龙誉用手捏着下巴,拧眉深思。
“想不出。”烛渊如实答。
“那不想了不想了,明儿去了缺什么的话自然就会想得到了的,而且还不知道这头獐子够不够换我们需要的东西呢。”龙誉自个儿拧巴半天也没再想出缺些什么,最后只开心笑着,“阿哥,我们回家吧!”
家?烛渊的心微微一颤,继而暖化。
“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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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菇凉们不喜欢温馨戏?还有,这不是故事结尾,菇凉们不要误会了~只是这个别扭的阿哥苦了这么多年,先让阿妹给他暖暖,不过分吧?
这几天学生段考,监考比上课还想屎,6场监考,还要改卷,字数尽量在周末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