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陆续来到了同流客栈,掩人耳目的进入了一间客房。
李氏端坐在古朴的客房中,嘴角噙着傲然的笑意,胜券在握,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她曾问过兄长,兄长对徐氏当年的遭遇根本就是毫不知情。
甄达和甄璀璨藏身于里屋,屋中有一个暗孔,能清楚的看到李氏的一举一动。对此,李氏心中坦荡。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屋门才被叩开,李洪毅快步踏进,显然是十万火急而来,见只有李氏一人,不由得觉得事态严重,否则不会单独约他在此客栈见面。他赶紧探头查看屋外没有异样,才将屋门关上,赶紧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氏遵守甄璀璨的要求,说道:“甄达要将甄璀璨接回甄府了,我找你来商量对策。”
李洪毅恼怒的握拳,道:“真是天降灾星。”
李氏冷然,不置可否的扬了扬下巴,她确实是天降灾星,不过,她很快就将会自食其果。依照要求,很郑重其事的道:“我今日找你,是要听你实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徐氏母女到底因何消失。你要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以便我见机行事。”
里屋中的两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事已至此,李洪毅眸中闪过壮烈,颇为烦躁的道:“当年,是我派翟宁暗中杀害徐氏母女,她们跳下瀑布逃走,寻了数月不见踪迹,我以为她们必死无疑了。”
闻言,李氏震惊,顿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愕问:“你不是说徐氏是红杏出墙,带着女儿跟人私奔去了?!”
“那是骗你的。”李洪毅索性直言道:“我随口一说。”
“你……”李氏整个人都在颤抖,愤恼至极,悸心道:“你杀害徐氏母女,就为了让我去当连祠堂也入不了的续弦?!你……”她说不出话了,所有激烈的情绪都涌在她的胸口,她快要喘不过气了,他可是她至亲的胞兄,却亲手把她推入火坑。
李洪毅道:“续弦怎么了?你是甄达的续弦。甄达现在的身份地位你会不知道?一个之下万人之上,谁都想依附巴结之人,别看董文闲平日里德高望重,跟在甄达后面也是一只摇尾巴的犬。你是甄府的主母,普天之下,有哪位主母有你荣光?”
李氏义愤填膺:“他是谁又如何,我一生都是继室,生要在原配的牌位前执妾室礼,死不能跟他同墓而葬。”
“你还在计较这些!”李洪毅不由得气道:“十多年了,你还是无视别人的羡慕,只作茧自缚。”
“羡慕?”李氏咬牙道:“不过是表面恭维,背后指指点点的嘲笑。”
“谁嘲笑过你?”李洪毅不值一提的拧眉,“有些人是嫉妒你的好运,别有用心,故意那副德行,你却还看进眼里,扰自己的心,让她们得逞。”
李氏极为鄙屑的道:“这不是好运,是耻辱,入骨的耻辱,却偏偏是我胞兄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如果你不是我胞妹,我才不会费尽心思让你嫁入甄府!你不知好歹,枉费我的好意。”李洪毅很不满的道:“明明你可以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却总一副高傲的姿态,但凡你有董姨娘一半的知趣,也不至于落入这般地步。”
李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害她一生的刽子手却还振振有词的说是为她好,还怪她不知好歹?!
“我多次劝你,让你亲近甄达,拿出点女人的柔情,用姿色取悦他,让他宠你爱你,为他多生几个嫡子稳固地位,你非但不听,却还总能他冷言冷语,把他往外推!”李洪毅愤愤然,“你若是知趣一点,早把甄达哄好了,让他爱戴你,就算是甄璀璨活着回来,又能怎样?”
李氏骄傲的扬起下巴,藐视道:“我绝做不出那种谗言献媚之事!”
“所以我悔!后悔不听爹的劝说,一意孤行的让你当甄夫人!”李洪毅不得不承认,当时是为了能让胞妹得到荣贵,却没想到她竟是始终清高骄气。
李氏恼道:“你就不应该有杀害徐氏母女让我去做继室的荒唐念头。”
“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李洪毅露出万般无奈,将话就说开了去,“当年,姑母李皇后薨,如今的甄太后在当时还是如妃,她已经在吹先皇的枕边风,也在逐渐流露出打压李家势力的苗头。”
李氏讽刺的一哼,“姑母引狼入室,自食其果。”
“爹有所察觉后,就跟我商量对策,毕竟她离先皇最近,也深得先皇的宠爱,与她对立抗衡怕是凶多吉少。”李洪毅至今还为当时的明智之举而庆幸,“爹决定,为了保住李家的家族势力,只得与她结盟,趁她还没有找到一股可靠的势力时,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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