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光毫不隐晦的回答,令这两位堂叔有些意外,他们本以为曹子光会因羞愧而做出隐瞒,却不想如此坦然。但是听到是在青楼做事,二人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在他们看来,曹氏也算当地的大门大姓,族内竟然出了个在青楼做事的子孙,简直是给祖宗脸色抹黑。
“子光,你怎么可以在青楼做事?”一个堂叔质问道。
“在青楼做事怎么了?”曹子光不悦道:“只要凭自己本事吃饭,做什么事情都无可厚非。”
那堂叔有些气愤,曹氏一族,要说起祖上,也是出过宰相的,虽然曹子光不是他的亲侄,可也觉得脸面无光。
曹子光看着这位生气的堂叔,正是当地的里正曹广江,二叔公腿脚不便,被人轻视,宗族事务大都由这位堂叔处理。曹子光记得五年前,这位堂叔就将族内一个不守妇道的寡妇浸了猪笼,手段极其残忍,当时父亲极力反对,却抵不过族内多数人为虎作伥。一个年不到二十的女子便被沉江而死。
另一位堂叔名叫曹广山,正是曹书林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善类。
曹广江正要发怒,曹广山却递过个眼色来,这位堂叔才勉强收起了怒火,然后转身走去,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对这两位堂叔,曹子光并没有什么好感,若非为了给父亲扫墓,他还真不想回来看他们这副恶心的嘴脸。
来到父亲墓前,曹子光心中一片悲凉。
父亲的坟上草根丛生,青石所制的墓碑竟然断裂了,只剩下半块,而且上面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涂了些什么,完全遮盖了上面的碑文。
曹子光缓缓跪了下来,用袖子努力擦拭着,却根本擦不干净。
韩忠则是老眼垂泪,劝说道:“大少爷,别擦了,回头找人重新刻一块吧!”
曹子光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当年父亲对他们多有照顾,想不到这五年来,竟然无人照看父亲的墓地,以至于如此凄凉。
再看父亲上位的祖父坟头,更加不堪,那坟头平的几乎显露不出。
老子这一脉为这曹家付出最大,若没有祖父含辛茹苦供养几个叔伯,他们哪有今日?而如今却是如此刻薄无情,着实可恨。
曹子光过去,帮祖父坟头填了把土,然后又将父亲坟头的枯草拔了又拔。
其他一些族人,看着曹子光,十分冷漠,并没有人上来打招呼。反而有几个人跪到五叔公的墓前,摆上祭品。那五叔公的坟头完全是青石筑就,墓碑擦的一尘不染,显然常有人打扫。
韩忠将祭品一一摆上,跪在一旁,等待曹子光祭拜。
曹子光跪在父亲墓前,叩了三个头,然后将素酒洒下,接着又把纸钱烧了,最后将包袱里的衣物等也点燃。
墓地深处是曹氏老祖宗的坟头,按照惯例,每个子孙都要去那里叩头,曹子光也默默的走了过去。
曹子光掀起衣摆,正要跪下,却被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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