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曹广江阻止。
“慢着!”曹广江突然站到曹子光身前,冷冷道:“曹子光你可知道曹家这位先祖是何身份?他做过宰相,而你一个在青楼做亀公的子孙没有资格给祖宗叩头。”
什么!不让老子祭拜先祖?如此大的屈辱,老子断不能接受。
曹子光怒了,他站了起来,厉声道:“曹广江,论支脉,我是曹氏一族长房之孙,论辈分,尚有二叔公健在,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曹广江冷笑道:“二伯腿脚不便,族长早就由我来担任,作为族长,我当然有资格阻止你。”
曹子光拳头攥的“嘎嘎”直响,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拳朝曹广江凿了过去。
曹广江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族内有两个青壮见了,立刻上来扭住曹子光的胳膊,对着他的腹部来了几拳。曹子光咬着牙不曾发出一声痛呼。韩忠想要上来帮忙,也被人摁住。
“你们这是要作甚?”二叔公坐在轮椅上,气得胡子飞扬,但是他的话压根无人理会。
一个没有后代的长辈,根本算不得长辈。在宗族中大家看的都是后辈的面子,那些倚老卖老能够长期做族长的长者,大都是子孙繁盛。若是没有后代,根本不会有人把你当回事。
曹子光对这些宗族礼仪有了新的认识,对寡妇浸猪笼是遵循礼教,可藐视长辈却又是一套标准。说白了完全是看他们的心情,欺负弱者。
“啪。”的一记耳光甩在曹子光脸上,曹广江恶狠狠的道:“你竟敢殴打长辈?今天我不但要阻止你祭祖,而且宗族的祠堂也不允许你进入,还有你父亲的灵位也必须从祠堂搬出来。”
原本扫墓之后,还需要回到镇子上宗族祠堂祭拜一番,可如今他这个长房一脉的嫡孙,竟然不让祭祖不让进祠堂,还要把父亲的灵位搬出来。这是莫大的羞辱,是要把他这一脉从曹氏宗族除名吗?
这一拳的代价如此的重?但老子必须要打,这样的堂叔不认也罢!只是连累了父亲,有违孝道。曹子光心中悲愤交加,恨得咬牙切齿。
曹广江怒气显然还未消尽,他卷起袖子,还想抽曹子光几个巴掌,却听得二叔公在轮椅上“噗通”一声,摔了下来,爬在地上哀求道:“广江,别在打孩子了。算二伯求你了。”
曹广山见不远处另外一姓的墓地上,有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觉得再这样实在不妥,连忙对曹广江低声说了些什么,那曹广江方才收起了胳膊。
“书林,你去祠堂把他爹的灵位拿过来,让他带着滚出江下镇,从此不许再踏进镇上一步。”
曹书林看了一眼曹子光,一脸幸灾乐祸的阴暗,得意而去。
“大少爷,不能让他们动老爷的灵位啊!”韩忠老泪扑簌簌落下,哭喊着。
不能动!我又何尝不知?可是面对这群人渣,却又有什么办法?但愿父亲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这次的冲动。
曹子光的心中竟然也是默默垂泪,本想回来祭拜父亲,不想却因此连累了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