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漾起一团如冬日的盛开的梅花般,娇红的颜色。
“你,你只是个仆人,怎么可以……”
还没等炽汐说完,被推到一边去的临枫用指尖妖魅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后,食指停顿在了唇上。
“嘘……”
随后,临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眼角轻瞄了一下房门。
炽汐并不傻,她似乎也明白了些临枫叫自己不要出声的含义,便顺着他的目光同样望去。可门外却是一阵安静无声,只有风吹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飞扬而起的窗纱下,那一串塑料小球相互碰撞的响动。
半响过后,炽汐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借机避开今天他犯下的重重‘罪行’。
想到这一点后,炽汐便卸下了警惕来到临枫身边,用指尖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腹部。
临枫低眸看了看炽汐,并不想要对她解释目前的状况,和门外藏有一个还没被她发现的人。
而且依临枫的直觉判断,那家伙现在一定还在客厅里没有离开。或者说,正在想该怎么闯进这里的办法。
“蠢猫。”炽汐见他并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样子,便轻声的唤了下。
“等一下,先不要说话。”临枫简洁的说着,话语间倒也透着一种略显敷衍的感觉。毕竟他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那扇房门之后,耳尖轻轻颤动着,不愿错过分毫异常的响动。
“但是,我有句话必须要现在和你说。”
炽汐仍保持着那份柔糯糯的声音,同时微仰起头,猩红的眼眸中闪动着一丝清澈的凝视着临枫。
临枫听后尾巴上的猫不仅一根根的立起来。
回想起来,这只笨熊可从来没有用这种声音对自己说过话。而刚刚的那一吻,也不过是为了堵住她即将脱口的束缚之令所做出的本能反应。难不成是她误会了什么?
想着想着,他虽不觉得有什么愧疚之感,但炽汐这种娇嗔的声音却是让他真真的有些受不了。
“想说什么?如果是关于刚才的那一吻的话,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他低下头,想尽快处理好眼下这只笨熊的问题再说其他。
炽汐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先是泠然一愣,然后便照比之前更加的不爽起来。
什么叫做‘不用放在心上了?’虽说身为主人的她们,第一吻通常都是赐予与和自己签订下主仆契约的专属魔使身上,从也并不存在什么初吻不初吻之说。
但是在炽汐那高傲的自尊心里,专属魔使就是专属魔使,仆人的身份是不可以逾越的。签订契约的时的那一吻虽然是每个魔使都必须经历的,但那并不代表什么。全当做是每个专属魔使在那次契约之后,主人为其终身效忠自己而给予的一种福利也就罢了。
可在炽汐心里,缔约完成后的再一吻,那便是毋庸置疑的初吻了……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对她而言的‘初吻’,竟然又被眼前这只没教养的蠢猫给夺了去!夺就夺了,事后竟然还对自己说什么,不要放在心上!
炽汐望着他,见他终于对自己做出了反应后,清澈而又灵动的双眸在眼中滴溜溜的转着。
突然,猩红的眼眸凌然一瞪,然后猛地将手伸向临枫的身后用力一抓。脸上的表情随着眸子里蕴藏着的红色小火苗一起,瞬间便转换成了另一副愤愤的面孔。
“我—想—说——你这只蠢猫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在让我看—到—你——!!”
炽汐身体微微先前弯着,两只眼睛用力的闭起来。好像是将之前压抑着的种种气焰一并而出,外加手中握住的那条尾巴,也是使劲了全力的跟着向后扯了过去,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冲着临枫怒吼了一声!
……
雷霆般的怒火,震耳欲聋的叫嚷声,外加身后那条痛处的尾巴。很快,那种无力感便渲染至全身。
可还没等临枫无力绵软的身体倒在地上,束缚之令的法阵便凸显而出。紧接着便是一条条锁链夹带着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沸腾而起将他的身体牢牢的束缚住。
束缚之令只会按照契约主人的命令行事,本就是个无主无脑无生命的存在。所以此时身下的法阵和炎阳之链要做的,便是执行炽汐刚刚的命令‘有多远,滚多远……’
只见那一条条炎阳之链勒住了临枫后,便拖着他的身体猛的向外掷去。
‘轰——’
随一声轰倒声而至后,炽汐眼看着自己的房门被强拖着远离开她视线的临枫给硬生生的撞坏,然后成一条直线状的被越拉越远,直至自己真的看不到他的身影后才作罢。
“看来,我又要到学生会去换新家具了。”炽汐怒气稍平了许多,然后自语着朝房间外走去。
虽然门板并没有破裂和损坏,可却整扇门都已经从门框上脱落下来倒塌在地上了。
就在她的一只脚刚刚踩在那向外倒出的门板上时,只听脚下骤然传来一声‘哎呀——’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