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房间外伴郎伴娘各自萎靡,一蹶不振,尤其是新娘,那是走到哪哪就是一阵非议啊。
你说,一个身穿白裙容貌美丽的女孩,两手却一边一只高跟鞋,如此破坏美感的画面能不惹非议吗?
当事人却充耳不闻,走到大厅外的喷池旁,一屁股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大厅中央那九百九十九朵钻石玫瑰上,不禁咋舌:“太败家啊,有钱就应该藏起来啊。”
典型的关氏理财法!
“真想扣下几两。”
典型的关氏攒钱法。
叮铃——铃声大作,关艾这才收回了垂涎的目光,看了一眼手机。
忽然大大的眸子睁得圆溜溜,小脸拧成了包子。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感叹了一句,关艾抱起高跟鞋,蹭蹭蹭就往最里间的房间里走。
手机却留在了喷池旁的石板上,忽然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出现在石板前,一双莹白的手拾起手机。
“呵。”忽然一声轻笑。
“江夏初,连老天都不帮你。”女人拿起手机转身,微光照亮女人的侧脸。
远远传来一声疑猜:“诶,刚不是还抱着鞋走了吗?”
这世上啊,多的是扑朔迷离的事情。
“江夏初。”一声大吼由远及近。
砰——门被重重推开。
那相拥相吻的两人随即分开,左城俊脸黑沉,江夏初俏脸娇羞。
“下次再不记得敲门,就不要进来了。”左城的声音。
关艾头懵了一下,缓缓回笼:“不好意思,耽误一下,我有话要说,你们等会继续。”
江夏初要是待会你听了还能继续,我就服了你了。关艾如此想。
“怎么了?”江夏初脸颊像黄昏时的云彩,白里透着红,红里藏了羞,一双眸子躺着一潺极温柔的水光。
这样的江夏初,像极了天底下所有的新娘子,关艾忽然便难以启齿了。
“怎么了?”见关艾不说话,江夏初又问了一句。
关艾脑筋一转,这才恢复正常工作,接得还算顺溜:“时间快到了,新郎不能待在这了。”说完,撇开眼,闪躲得飞快。
左城皱了皱眉,还是起身。
“我先出去。”
“嗯。”
左城像不舍,又像不放心,亲了亲新娘:“别紧张,有我。”
江夏初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意思就左城懂:我不紧张,我知道你在。
“再不出去,时间就要晚了。”关艾不识趣地催促。
左城这才转身。
看着门关上,关艾吸了口气:“江夏初,好好做一回新娘子吧,女人的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谢谢你。”江夏初眸光有些氤氲。
关艾别开眼:“我去给你拿捧花。”
出了门,关艾才抹了抹眼泪,难得矫情了一把,感叹道:“真是命途多舛啊。”
“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关艾自问了一句,挠了挠头发,没答案,转身走了。
一个须臾后,门咔嗒一声开了。
江夏初稍稍抬头,从镜中看了一眼,随即皱眉:“关艾,花呢?”
“江夏初。”那人走近,只说了三个字,一双眸子六月流光,璀璨到迷离可怖。
江夏初猛地起身,转头:“是你。”顿了顿,吐出了两个字:“关盺。”
……
十二月七号那天,如果成初影没有来,如果进叔没有认错人,如果关艾的手机没有来电,如果关盺没有捡到电话,如果关艾没有在婚礼即将前离开。
这么多如果,只要发生了一个,十二月七号,那场盛世宠婚该是如何璀璨。
即便情深,只是缘分未满,那么多的如果,全数发生了在十二月七号,然后所有预订的轨迹都颠覆了。
没有鲜花,没有红毯,没有婚礼进行曲,那天,新娘提着长长的裙摆,跑出了大门,婚纱裙摆勾住了那九百九十九多钻石玫瑰,砸了粉碎,一地的钻石折射出所有光芒。
而那新郎,站在灯光迷离下,惨白了脸。
“夏初。”男人轻喃着,“为什么?”
新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随即,白色的身影闪过,礼堂里,不见了新郎的身影。
上午十点,宾客都七零八落地散的差不多了。
关艾站在门口的左边,右边是铁着脸的叶在夕。
“我真说准了,幺蛾子就出现在了今天。”叶在夕叹气。
“是啊,今天老天没开眼,这个日子糟透了。”关艾小脸萎靡。
“真不知道江夏初造了什么孽。”叶在夕抬眸看关艾,“你知道吗?”
“齐以琛你知道吗?”关艾说着笑了,有些苦涩,“他就是江夏初造的孽。”
“呵呵呵。”叶在夕轻笑着,桃花眸中暗影深沉,似嘲似讽,“谁要遭报应了吧。”
两人一样的苦笑,一样的叹息,一样的看着天,感叹报应这个东西太罪孽。
阳光暗了几层,一左一右放着的新人照片暗淡了。
**偶是坏日子的分界线
原本安静的机场,因为相继出现的两张熟悉的面孔而轰动了,屏息了。
那人群中央女人一身曳地的婚纱,盘起的长发微微凌乱。
“左城,我要去见他。”她看着男人,眸子静静肆意起浪涌。
男人俊美的眸凌乱到慌张:“不准走,我不——”
“你若不允许,我们之间——”女人顿了顿,声音骤然决绝,“一刀两断。”
男人只是轻笑着,之后牵着女人的手,走近了机场的入口。
这机场中央的电子屏幕上还播放着一场盛世婚礼。
这一天,上海昌南机场所有飞机延误,只起了一班航班,通往美国首都。
当天晚上,所有媒体都在炒着同一个话题:左氏新娘无故逃婚,盛世婚礼惨淡落幕。
一时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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