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路口,只剩下一盏盏路灯映衬着那稀疏的光点,明明该是分不清那男人脸上的神情,却好似这一刻的他,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焦急,无助,甚至是受到了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晓曼稍微愣神,接而,闪现出一丝尴尬,刚准备解释,身旁的肉包子就抱住她的大腿,一副想往她身上爬的模样,“妈妈,抱。”
晓曼无奈地叹气,看着萌娃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珠子,满含期待地望着她,她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将小家伙从地上拽起,整个抱在了怀里,小孩全身的奶香味侵入了她的鼻息,倏地就让她有种母性泛滥的感觉。
她想,这应该是每一个女孩子都具备的原始性格,见到小孩子,就会忍不住心软。
付谦阳早已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犹如老僧入定,呆在了原地,嘴巴下意识地张得很大,对于眼前这一系列的晴天霹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付总?”见付谦阳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晓曼腾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感觉到那双纤细的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极为自然地伸手,拽住了她,双眉间展现的褶皱,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苏晓曼,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会有儿子?这儿子是你和谁生的?程立白?还是那个在电话里向你告白的陈新旭?”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晓曼头皮发麻,僵硬在原地,眼底的尴尬一闪而逝,“呃……付总,这孩子……”
“妈妈,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肉包子扁着嘴,满脸委屈,光是看着的人都觉得心疼,又何况是抱着他的晓曼呢?
实在是敌不过肉包子的撒娇卖萌,晓曼彻底心软了,也懒得再向付谦阳解释些什么了,反正,不论她解不解释,她有没有孩子的这件事情,都与付谦阳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当然,这也只是她一人的自以为是。
对于付谦阳来说,苏晓曼究竟有没有孩子,孩子是谁的,她和那个孩子的爸究竟还有没有联系等等的问题,都和他有着太大太大的关联了。
他付谦阳可是才开始正视自己的真心,这丫就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不是老天爷在和他开玩笑,想要试试他心脏的承受能力究竟强不强吗?
若是他今晚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他想,这一晚上,他也甭睡了。
这么想着,晓曼只得朝着付谦阳干笑了一声,“呵……付总,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睡觉了。”
付谦阳哪儿肯就这么算了,一个健步上前,直接从晓曼的手里抢过了肉包子,单手就将他放在了肩头,怕孩子坐不稳会掉下来,他还特意单手按住小孩的胳膊,待到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毕后,他吸气,吐气,往复好几次后,才算是平息了心中的波澜与诧异。
“苏晓曼,我话还没说完,你不准走!”
你能想象一个满身霸气,甚至是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强势气场的男人,肩上扛着一个三岁大的奶娃,嘴里却说着蛮横专|制的话语,会是怎样的一种违和感吗?
而晓曼此刻便是这种感觉,就仿佛现在站立在她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司领导,而是一个极为普通,在若干年后,他也会这么将自己的孩子举国头顶,任由他骑在自己的肩头,毫不介意这样的举动会影响他那副领导的威严。
那一刹那,晓曼许久未曾惊起任何波澜的心,竟是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迫使她捂住了那跳动极快的胸口,才能抑制住这番奇特而又莫名的情感。
“付总。”她轻咳了几声,试图赶走心底里那丝不该有的情绪,接着道,“有什么话您可以直接说,至于,肉包子还是留给我抱会比较好,毕竟您是老板,被人家看了,有损形象。”
晓曼说得倒是大实话,平时付谦阳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或许就是他身上的这股强大气场,在还未开口时,便已震慑住了所有的人,但今日,他所做的这些事,的确是与他的性格有些不相符了。
“苏晓曼,你别又想混肴视听,借机转移话题!”
晓曼本是出于一片好心,却没想到竟是彻底激怒了付谦阳,“我问你,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与你有关系吗?”听着付谦阳这么咄咄逼人的语气,晓曼亦是反击得很干脆,几乎没有半丝的犹豫。
此刻,肉包子小小的身子,有些不稳地悬挂在付谦阳的肩头,就仿佛下一秒若是他还敢顽皮撒谎,这个怪蜀黍就会将扶住他小身板的大手放开,让他整个人直接摔成肉酱,于是,小家伙也被吓得小脸惨白,哇哇大哭了起来,
“付总,您吓到孩子了。”
晓曼一听肉包子这哭声,那个撕心裂肺啊,简直是扯得她整个脑袋都有些发麻了。
听她这么一说,付谦阳倒是注意到了那坐在他肩头,哭得歇斯底里的肉包子,反手一拽,就将他放到了地面上,脸上的戾气仍旧是来不及收敛,就再次将小家伙吓得抽噎了起来,“哭什么哭?我又没打你!”
这算什么回答?哪有人会这么去哄小孩子的?
不对!他这不是要哄孩子,而是被他的哭声扰得心烦意乱,只想着尽快打断小孩的哭声。
晓曼脸部僵硬,抽了几下后,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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