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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尚书毫不留情地给胡安儿脸上来了一巴掌,”逆女!闭嘴!来人把小姐带回去休养,好生待嫁!”
胡安儿被婢女哄着拖着带了出去。
于都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平生,最大的痛就是当了个太监,敢嘲讽他嫌弃他的,他只会加倍奉还。
但是胡尚书下手快,他便也没有发作。
齐南帝定下了喜日,是三月之后,这场闹剧才告一段落。
宾客就座后,宫宴正常进行。
陆倩则坐在陆霜身后,脑中挥之不去刚才胡安儿的哭闹。
女子不为自己早做打算,就是这样的下场。
她才不会向胡安儿那么蠢,她要争,要抢。
陆倩时不时就朝陈谨弈看去。
陈谨弈也几次看过来,既是打量陆霜,也是回应陆倩。
得到陈谨弈眼神回应的陆倩心里有了底,全程嘴角抿着笑意。
陆霜装作不知情,只自顾自吃着点心。
戌时。
宫宴已是后半段,很多官员们都已经吃多了酒,正是最放松的时候。
此时有人来陈谨弈耳边说了什么,陈谨弈果然离席了。
陆倩见陈谨弈离席,心中自然而然觉得是要与她私下会面了,毕竟是陈谨弈亲口要她来的,于是起身便要跟出去。
陆霜淡淡出声,“坐下。”
“姐姐,我内急。”
“我让你坐下。”
见陆倩还是要起身,云岚直接一手按在她的肩上,把她压了下去。
陆倩有些急了,“姐姐这是何意?”
“怕你迷路,憋着先。”
陆倩愤愤道:“姐姐!”
“你若不姓陆我才不会管你。”
陆霜没好气,偷汉子能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她心下歪歪。
又过了一刻钟,外头传来一阵喧闹,众人醉眼朦胧还未反应过来。
“报——”
“陛下,刘副将抓了一堆人,在殿外说要面见圣上。”
齐南帝蹙眉,除夕夜哪来这么多事。
刘迸走进来时,只拎了两人。
其中一个是闹事灾民的主谋,另一个是陈谨弈私养军队的头子,绰号刀脸。
“陛下,此事兹事体大,还需陛下定夺。”
刘迸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陈述了一遍,齐南帝起先还有些烦躁,随后脸色越来越凝重,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陈谨弈唇色惨白,指尖微微发抖。
“弈儿,你是这么办差事的?”
皇帝只是在说救灾一事,刀脸并未将陈谨弈叫他暗杀灾民一事供出。
“父皇,儿臣将粮饷下发到灾地了,万万没想那些地方官心这般黑,是儿臣疏忽了。”
“你胡说!你若是要查,早查个水落石出了,还不是官官相护!”
带头的灾民怒火中烧,“若不是你们黑心,我的父母!我的妻儿!她们就不会被活活饿死!若不是我靠树皮吊着一口命爬到京城!这丧天的事都没出说去!”
对着陈谨弈说还不够,他又对齐南帝道:“皇帝!天子!我们是哪次没交税收?凭什么要落个饿死的下场?”
灾民越喊,陈谨弈心就越慌,终于他忍不住了
“刁民住口!天子脚下也是你撒泼的地方?”
话音刚落,后面的席位上传来敞亮的女子声音,“天子脚下,自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话便说有冤便申,一切皆有天子庇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