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个样儿。
后厨内又是一个样儿。
萧绝能听到自家那小魔头的编排?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家伙,三言两语就被烛黑水给忽悠的找不着北了。
挨揍这事儿,就让他顶上了?
云朝乖巧的站在一旁,轻声道:
“光弟性子欢脱,小孩子脾气,说话直接却无恶意,爹爹莫要生他的气才好。”
“不气。”萧绝淡淡道。
唇畔挂着几分笑意。
“他性子像你娘,若是这般容易生气的话,早被你娘气死了。”
云朝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惊觉这样太没礼貌了,赶紧抿住唇。
他看着自家爹爹,眼里不无惊讶。
在云朝心目中,萧绝便是这世间最高大伟岸之人。
也是最端方守礼者,他的一言一行,很多时候都在不自觉的模仿自己这位父亲。
似眼下这般轻快的语调,带着几分玩笑的谈话,过去他是从未听到过的。
萧绝在他眼中的形象,很多时候都是威严二字。
但在娘亲回来之后,这位威严的父亲形象也产生了改变。
现在的萧绝似才真的活了过来,有血有肉,有了生气。
云朝垂眸笑着,真好。
这样才像是一个家呀。
“哟,我说怎么不见人影,敢情你们是把我撇下自个儿回来玩儿了,咋的你们才是一家四口了?”
女子戏谑的声音从外响起,却是青衣过来了。
“是娘亲!”
云朝眼睛一亮,即刻跑了出去。
当下两个小家伙围着青衣转悠。
亲爹干爹和娘亲比起来,还是娘亲更香一些啊!
两个老爷们立马失宠。
萧绝洗濯干净手,略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到门边,轻笑道:“晚膳已好,上席吧。”
一家四口捎带上墨池这老光棍,这一顿晚膳用的倒是欢快。
饭局间,墨池也没少拿萧绝洗手作羹汤这事儿挤兑他。
饭后,青衣呷了口茶,眯眼感叹道:
“不晓得那柳邪的作案工具长齐整了没?烛黑水,你那断续膏放了这么些年月,药效没散吧?”
这问题一出来。
墨池与萧绝齐齐放下了杯盏,总觉得晚膳用的有点多,这会儿顶的慌。
她咋还惦记着这茬呢?
“药效自是好的很,不过他要是忍不住又自个儿给剁了,那估计是长不出第三茬了。”
墨池皱着眉,忍着不适道。
“那多没意思?”青衣一撇嘴,失望道:“我还指望着他自个儿多剁两刀呢,敢情那断续膏也就能用一次啊。”
墨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当那……那作案工具是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墨池说完就后悔,偏头吐了一口浊气,总觉得浑身不舒爽。
扭头就对上萧绝讥讽的目光。
竟还接她的话茬,你是不是蠢?
“娘亲,何为作案工具?是有人干了坏事吗?”云朝好奇道。
萧绝顿时皱眉,刚要阻拦自家媳妇儿教坏儿子,就听青衣道:
“就是今日朝儿你在席间看到的那个坏蛋呀,他坏事干的太多,娘亲就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
青衣笑眯眯道。
扶光在边上一个劲儿的鼓掌,“漂亮娘亲厉害!没收了坏蛋的工具,他看以后还怎么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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