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了两天,沈越总算把那只小松鼠给救回来了,小松鼠病愈的那天恰好花期到了,沈越挽着头发的花穗愣是被啃秃了。
虽然下一刻就立刻长回来了,但沈越还是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所以他特地换了一只兔子抱,试图用小小软软蠢萌的小兔兔安慰一下自己。觉得兔子蠢萌这个念头直到沈越亲眼看见了兔子用后腿蹬死了一只老鹰后就彻底烟消云散了,不过鉴于这只垂耳的小灰兔在他怀里乖巧可爱,沈越还是着实抱着它好几天。
嘛,世上总有不尽如树意之事嘛!
这天午后颇为晴朗,日光暖暖晒着,沈越抱着小兔子在树上玩了好一会,忽然感受到了两股雷霆之力,脸顿时就疼了起来,立马坐起身来。
花树下隐隐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瑞儿,可是在此处?”
“嗯……不过,徒儿也只是在这附近与那位沈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声音渐消,沈越用脚踢开花穗,弯下腰低头一看,只见两个年轻男子站在花下,一人衣着华美正背对着沈越;另一个则侧对着似乎正在跟那人讲话,看起来还有些少年稚气。不过看衣着打扮,应当都是天玄宫的人,
“你们寻谁。”沈越忽然出声道,打算吓他们俩一下。
哪知那少年抬起头来,竟颇为惊喜的看着他,立刻绽开了欢颜,这少年生的很是漂亮好看,笑颜也颇为明媚纯净。沈越微微一愣,倒对自己原先想吓这么个俊秀可爱的孩子那点小心思生出点不好意思,便抱着小兔子轻身一跃,落在地上微微笑着再重复了一遍:“你们要找谁?”
“你。”那衣着华美者终于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沈越。
沈越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手上一松,小灰兔就落在了地上,它坚持不懈的在沈越的衣摆上跳了两跳,试图跳回温暖的怀抱。可沈越现在脑子基本可谓是一片空白,压根想不起来抱这只小灰兔。
轩若朝霞初举,朗若日月入怀。
沈越只见这人双眸顾睐,却棱棱胜霜,腕捉一柄白玉拂尘,玉润光雪,更胜三分。那少年已经生得很好看了,然而在这个人面前,却好似蒹葭倚玉树,黯淡无光。
“我?”沈越无意识的呢喃道。
那少年迈步上来隔断了沈越的视线,从从容容行礼道:“晚辈司瑞,不知沈先生是否还记得?”
“司瑞……?”沈越还有点恍惚,眼神飘忽了好久才想起来百年前那个想不开来找死的文艺哭包小骚年,顿时醒悟了过来,点点头道,“是你呀。”
其实沈越想起来也并不费事,毕竟司瑞是沈越当年唯一接触过的真正人类,而且还是天玄宫的弟子,人总是对特殊性的东西记忆很深——妖也不例外。
“那……你们此番来寻我,是有何要事吗?”沈越忍不住把眼睛又往少年身后瞟了瞟,“这位是?”
“失礼了。”司瑞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微微笑道,“这是晚辈恩师端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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