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静已经开始怀疑掌门师兄是靠脑子收的徒弟了。
毕竟一生二,二生三很正常,但是一生万的徒弟就不是那么常见了,尤其是轩宁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能自圆其说的显然就更少。然后端静就从从容容的走出了隐蔽处,十分平静的看了看三个孩子,下一秒轩宁跟司瑞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小果子呆呆的望着自家师尊。
轩宁跑到半路又折回来夹走了小果子,再过一秒连小果子都没了。
“看来这两个孩子……自保不成问题。”端静沉默了好一会,才自言自语的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沈越的伤还没好成,端静默默夸完这几个孩子的身法,又往丹房去了,劫火之伤不易愈合,也久未现世,药物皆要重新炼制准备。
……
沈越注意到那把琴,是在他试图睡着的第三次数羊,当时已经数到一百只咩咩咩了。
纱幔半遮半掩,随着吹入微微支开的花窗的清风撩动不已,然后沈越就看见了一把琴的边角,梅花断纹显得尤为瞩目。这把琴实在是让人很眼熟,沈越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掀开被子下床打算过去看看,但是当他刚站稳,就立刻僵硬住了。
风微微有些大,一下子吹开了整个纱幔,露出了那把悬挂于墙上的古琴。
“君侯的琴?”沈越有些犹疑,不由上前两步,几日未见,这把古琴里的戾气与血腥更为浓重了一些,几乎一迎面就令人觉得不适。然后他就看见了两个颇为刺目又显眼的字刻在琴身之上,名为:闇花。
琴魔白无暇……君侯……
沈越顿时嗓子眼一紧,心里像是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大确定。又或者是他已经明白了,却不大敢承认。
这些日子他似乎总在面临这些选择,先是生死,如今是仇恨。生死抉择尚有选择,那么这件事呢,他人的仇恨呢,是选择故作不知,还是如实相告。如果可以,沈越当然是不想对上君侯那个纵火狂神经病,上句话还说得好好的,下句话就能拉起仇恨一片,简直是加满了变态属性的神经病。
危险度max。
端静是个好人,凭良心说,沈越实在是不希望端静的仇家是君侯,毕竟正常人一般不大喜欢对上神经病。但就如今来看,最有可能杀白无暇,最有可能是凶手,最有可能当端静仇家的人,就是君侯。
为了一样东西就随便杀人,听起来实在是很像君侯的风格。
至于这把琴为什么会流落到他人的手中,也并不难猜,对君侯而言,对沈越起不了作用的东西未必就是废物,这样的废物也可以是他人珍惜如命之物。看来他拿琴又跟他人做了其他交易,而恰巧的很,这个他人恰恰好被端静追杀到了。
沈越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琴弦,琴音柔和,泛开悠扬乐律,丝毫不复琴身上覆面而来的血腥之气,不难想象古琴的主人是何等祥和心境。
这样的人死了,的确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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