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涟却流下了眼泪,哭了起来:“但是……要是父王真的是流民所害,我们要把那些流民全部杀光吗?政治晦暗,民不聊生,天下无可安身立命之所,才会有那些逃亡的百姓,才会有那些流民,真正的罪魁祸首真的是那些流民吗?”
魏风听后大惊:“公子的意思是……”
清涟流着眼泪,一手扶额,一边摆着手说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你先下去……让我自己静一静……你去请一位仵作看看能不能在父王和那两个奴才的身上发现什么。”
清泞正好来找清涟商议事情,将这些对话听在耳朵里,一时失神,推动了房门。
“谁?”魏风高声问道。
清泞顺势推门而入,说道:“兄长,我有事想要跟你商量。”
“你先退下吧。记得有什么线索立刻通知我。”林清涟略擦了擦泪水,向魏风吩咐道。
魏风向清涟告辞,留下清涟清泞两人单独谈话。
清泞先是一边安抚着林清涟的情绪,一边和清涟说了些关于齐王后事的是事情。
话题一转,林清泞问道:“刚才我进门的时候听见你和魏风的谈话,查找凶手一事固然重要,但是齐王府的大小事务都需要哥哥烦心,哥哥对以后有何打算?”
“先把杀害父王的凶手找出来再说吧。”清涟脑子里塞满了各种事情,失神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自从林清泞回到王府,他们的母亲齐王妃就去世了,齐王整日被各种事务缠身,所以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在两兄弟身边,平常遇上什么事情也都是林清涟帮忙解决,所以在整个事件之中,林清泞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哥哥。
林清泞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大局为重,不要被这些扰乱了步伐。
“哥哥为了父王的事情烦心,我看着也实在是难受,虽说我跟父王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清泞深知自己的一切都是父王给的,我愿尽我所能帮父王查明真相。”
本来是想把担子揽到自己肩上,就会少漏些破绽,但是清泞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虽然表面软弱,心思却是深远。
清涟连连叹气:“我所烦心的事情不仅仅是父王的事情,当今民生凋敝,灾荒四起,朝内的大臣大多畏于皇上的暴政,敢怒不敢言,敢言的那几位也被皇上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其实……”
清涟失神,喃喃道:“其实父王做了什么,我也多少知道一些,造成今天这个结果,有几分不能说是天意呢?”
“哥哥觉得皇上暴虐,哥哥可是想要……”清泞试探着问道。
清涟大惊,继而摇头严肃地说道:“你不要过度曲解我的意思,反感不代表一定要取而代之!”
接着,他又喃喃思索着说道:“我只是在想,皇上要是肯改革吏治,肯改革税法,那反叛的人便会失去起义的由头,战乱不再,流民可以安定下来,这样不是更好?”
清泞心中苦笑,这深入骨髓的恶疾,仅仅是敷药能够治好的?曾经有多少人对皇上提出改革,但是一旦涉及到皇上自身的利益,还不是无疾而终?如果不对朝政彻底来一次大换血,多少人牺牲都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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