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仪说的这个消息,不仅让章旻青惊讶,就连王业泓刘嘉弢也震惊莫名。倒是汪汝谦在这里听出了些意味,怪不得这章旻青身边有这么多精干的随扈,从章旻青能在龙山搞出这什么沼气的东西,还能得到实用。
想必他在龙山,景从的人不会少,应该是属于那种地方豪强一类的人物。也只有如此,才会被人暗算。试想若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谁会吃饱撑的,花这么大的功夫去暗算他?
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章旻青还是王业泓他们,谁都没有心思再坐下去。他们需要回去商议,该如何应对面临的危机。
“三天后,贱内将在湖上的小瀛洲,款待金陵来的名妓杨宛杨宛叔。届时,定然士子云集,文靖亦不妨与会,或许可以借机为自己正名。”
从快雪堂告辞出来,临别之际,茅元仪突然开口邀请道。他觉得和章旻青意气相投,却无法帮章旻青去和陈汝学通融说情,心里颇感有愧。三日后的湖上聚会,虽然重点在风月,然而慕名与会的士子众多,或许能帮章旻青在士林里造些声势,为己正名。所以他才贸然提出邀约。
“届时文靖定至,谢过止生兄费心了。”
章旻青抱拳与茅元仪作别,应下了茅元仪的邀请。
再和汪汝谦约定好前去拜访李之藻的时间,章旻青一行人匆匆赶回他们在仁和的住所,商议如何应对眼前的事情。
“文靖,惹上了东林诸人,这事可不好弄。不过想想也是,你是钱湖先生弟子,又是沈龙江的徒孙,天然就是浙党之人,与东林人本就水火不容。当时刘县尊能点你案首,实属异数。”
等七斤给大家奉上茶,王业泓才感慨道。
“此事确不好办啊!这陈典试要避嫌,我等学子谁去拜访,他都不会见。三司一府二县的大人们,也同样难见,他们也要避嫌。不然将来放榜,只要传出那个上榜学子近期拜访过那位大人,而这位大人又去拜访过陈典试,那立刻便是闱场丑闻,任谁也说不清楚的事。这个人不好找啊。”
刘嘉弢也愁眉不展,觉得无计可施。
“不能明着去,还不能暗着去?没人看见,又有谁会说?要我说,找人弄死那个姓孙的,省的他四处兴风作浪煽风点火,砍了他一了百了。”
杜季新满脸杀气腾腾的说道。
“嘁,没听茅公子说,现在是他的叔伯辈的人物,写了书信给陈典试?现在就算砍了那姓孙的,又于事何益?武夫就是武夫,只知道打打杀杀。”
王业泓不屑的反驳道。
“大家不要吵,吵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办成这件事。只是找了他,今后我与东林这些人,这个节怕是再难化解了。”
章旻青及时制止了王业泓和杜季新之间可能的冲突,开口说道。
“找谁?”
听章旻青这么一说,王业泓也顾不得再去和杜季新斗嘴,迫不及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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