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味道。”
卉云听到那赵穹宇这么说,头如捣蒜连连点头:“臣妾前一阵子觉得心中燥烦,有火旺之象,又不愿惊动太医,所以臣妾的婢女为臣妾献上这石斛,说是去心火最好,吃了几次觉得效用甚好,后来闲谈之际告诉了白妃,她一时好奇就向臣妾讨要,所以....”说道此处,沈卉云委屈得留下几行清泪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和刚才那副模样相去甚远。
那赵穹宇点点头,楚傲寒却听得烦躁,侧目看向静静听着的沈怀风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又将目光置于那赵穹宇脸上,“说下去。”
他回了声“是”继续道:“微臣查过脉案,娘娘早些日子就有悸动不安,胸闷不适,燥热难耐的症状,这些症状在孕期常见,所以并未引起太医院众太医的注意,这也是臣等学艺不精之错。”他的目光从孙太医的面上滑过,带着不经意的笑意道:“这晶芨本是滋阴圣物,可唯独与一物相冲,无论是食用了晶芨还是那毒物,只要两者相遇,必然会有白妃娘娘现在的症状。”
楚傲寒看着他的脸,不发一言,袖中的手却捏得紧了,青绿的经脉从那双瘦干的手背上清晰可见,他眼眸幽深让人捉摸不透。
“中了何毒?”
“意芸草。”赵穹宇铿锵有力砸出三个字,这三字一出,楚傲寒顿时变了脸色,意芸草...意芸草,他反复咀嚼着这三字,心头的阴云笼罩半空。
“这是什么?”张幼兰等一众妃嫔都是一脸莫名,她们大多生长在深闺,这种毒草定是闻所未闻的,可楚傲寒却是知道的,这草是一种看似无害,花朵娇小柔嫩,如风中娇儿令人怜惜,却内含剧毒,大多时候它长在水边,若那草生长的地方,说明附近就有毒蛇的窝,因为这是一株依靠毒液生长的花,越是剧毒的毒液,它的长势越是喜人。
“你是说,宫中混入了意芸草?”楚傲寒冷言开口,像是寒冰如怀,让赵穹宇为之一颤,他点点头,将手指向了白芊芊的梳妆台之上,众人顺着他的手向看去,“微臣斗胆,方才太医院的各位大人查验吃食时,臣无意中发现了娘娘的首饰中混入了意芸草,意芸草遇金银饰物会使金银褪色,所以恳请皇上再派人查验一番,以确保臣的推论。”
尚德很快将白芊芊梳妆台上的首饰尽数拿来,铺列开来,沈怀风赫然看见自己送她的头面也在其中,她看着那赵穹宇把她送的喜鹊登枝的头面一一罗列出,看色,闻验,翻看。
其余几位太医一一查验后,确定了这套头面由意芸草汁浸泡而成,因意芸草成汁后无色无味不已察觉,所以戴与发间日积月累,最终佩戴之人会因毒液长期侵蚀而暴毙,若是碰上晶芨石斛,就更是难以查验出因由了。
“如此歹毒的心思,当真令人发指。”张幼兰远远瞧着那头面,不由冷哼了一声。
“去查,看这套头面上的毒是怎么来的。”楚傲寒嫌恶的看了一眼那通透典雅的红宝石簪花,摆手让尚德下去查问。谁知还没走远就听见沈卉云说道:“这....这头面是....是皇后娘娘赠予白妃的。”
语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沈怀风的脸上,她从刚才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沈卉云的话一出,让她一下子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