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握拳。
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怨恨至深,怎么可能甘心转世,大概率会变成厉鬼来找他。可是这么多*都安安稳稳过来了,可见那女人**成为厉鬼。
既然如此,那她肯定是接受现实跟着强盗头生活去了。
想到这里,陈炳盛还紧张的心情多少放松下来。
对嘛,那个女人的脾性他很了解,是软弱听话好拿捏的类型。不然他也不会敢推出她给强盗头子换命。若是性情刚烈当场自戕,他说不定还要被强盗头算账。
陈炳盛恍惚中想起被他**的前妻的种种,唏嘘过后,又萌生出些许埋怨来。
不过说起来,果然还是这种好拿捏的女人做妻子舒服。又听话又能安心持家,哪像现在这个,他睡小妾都得看她脸色。
作为只给自己生了一个体弱儿子的女人,多*来肚子没动静就算了,还要争风吃醋,若不是考虑到岳丈家的势力还要仰仗,这种女人谁要啊?
陈炳盛越想越恼,已经完全忘了前妻是被他怎样推出去换命,现妻又是怎样在他刚入京都时***劳扶持他的生活。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甚至渐渐有忘记收敛表情的倾向。
江流看着陈炳盛脸上的颜色不时变化着,时而像在留恋,时而像在感慨,时而像在愤怒,又时而像在谋算......
所有表情看在江流眼里,都丑陋到极致。
江流已经**兴致再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微微颔首:“时候不早了,陈大人,恕在下饥肠辘辘无法继续陪您喝茶,就先告辞了。”
陈炳盛这时才苏醒过来,忙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江流:“阁下留步一起用膳吧?”
江流头也不回:“不用了。不是说过我和陈大人八字相克么,我害怕影响您的胃口。”
他不管身后的陈炳盛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径直走了出去,刚刚下楼,就看到在一层候着的张管事。
见到江流下来,张管事吃了一惊,忙迎上来:“江流小兄弟,你怎么下来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适,想回去了。”面对欺骗过自己的张管事,虽然知道他是下仆身不由己,可江流心情还是有些不悦,“实在抱歉没法陪你们一起用膳。”
“江流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了,需不需要看大夫?”
“没大碍,我师父就懂医,不必劳烦。”江流看着张管事,意有所指道,“只是被人骗了以后气到了。”
果然,张管事老脸一红,忙移开视线:“抱歉,江流,我也实在是......老爷特地吩咐给我,我没办法。”
“我知道。”江流淡淡开口,已经转身继续往外走,“只是张爷,以后请别再这样了。我喜欢沧海和你,但你家老爷,我不想见。”
说完,他留下目瞪口呆的张管事,抬脚踏出了茶楼的门。
回到金山寺时,日头从最高处已西斜了不少。这个点,斋房肯定是没饭了,江流叹着气往院里走,后悔一气之下走的快,竟忘了买点吃食回来垫垫。
然而,刚推开平房的屋门,迎面就是桌上的三道菜和米饭。
法明似乎就是在为了等他一样,靠在桌前,冲他粲然微笑:“回来了?赶紧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