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鸠占鹊巢的是为何?”
柳盼英冷了脸,那边陈武立刻迅速的朝肆娘冲过去。站在他身后的欧阳衍眉眼一冷,立刻便要与之纠缠。
就在这时,分明站在远处没有任何动静的秦疏白突然一跃而起,将欧阳衍拦在身后。
之后,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光影迅速冲向陈武。且显然并不打算同陈武有过多的纠缠,两招虚晃过后,秦疏白一把扯下陈武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极其陌生的脸来。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陈武紧咬牙关,深知自己若是纠缠下去也还是会落在秦疏白手里。他往柳盼英处看了一眼,随后迅速抽出一旁人的长剑便往自己脖子上狠狠一抹。
顷刻没了气息。
秦疏白一双眼毫无情绪波动,只是低头看向手中的面具,似笑非笑的勾起来唇角,望向台上一脸惨色的柳盼英。
柳盼英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秦疏白,神色间皆是忌惮。
他那戴着面具的脸上虽说看不清神情,但却隐隐有强烈压迫感袭来。柳盼英心里估算了秦疏白的实力之后,有些不确定的又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秦疏白,呵呵笑道:“阁主这次来庄中,管的闲事是否太多了些。”
秦疏白一跃而至台上,在所有人皆紧张时,唯有他悠闲自得,不将柳盼英放在眼里。他一步又一步逼近柳盼英,柳盼英一步又一步接着往后退。等到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柳盼英变了脸色,正欲动手,一直等在一旁的暗卫立刻闪了上来,四把短匕架在了他四处死穴上。
秦疏白看着柳盼英惊讶不已的脸,索性蹲下身子来看着被自己的暗卫制住了的柳盼英,轻声道:“我管的一直都是家事,何来的闲事可说?你私自与我家药儿动手,这事儿我可还未与你算过帐。”
柳盼英一僵。他还欲说些什么,一张嘴已经被封条封住,如同拖动尸体一般被暗卫狠狠往后一扯。
秦疏白轻哼了一声,望向不远处柳盼英居住的地方。
此次事故事发突然,大多数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怎的分明是欧阳衍为黑影人,秦疏白如此一做,竟像是柳盼英才是幕后黑手一般?
转折来的太快,众人也不知该相信谁。只觉得这次归来庄之行,让他们变得谁也不敢相信。如今陈武的事情一发生,他们更加的感到惶恐了。若是连自己的同伴都有可能是敌人,那么在这归来庄中,还有谁是值得他们相信的?
因为如此,即便柳盼英被秦疏白拿下,即便肆娘揭穿了陈武。即便一切一切似乎都将欧阳衍洗清了嫌疑。
可众人还是一致往旁边一挪。一副谁也不肯相信的模样。
而站在一旁询问了肆娘同欧阳衍的情况过后的长孙锦绣,将视线放向了站在台上的秦疏白。
乱象之中,唯他不动。一副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的模样。
长孙锦绣咬牙,走到秦疏白身边,停下。沉声道:“你死活不肯去救小酒,便是为了等这一刻吗?”
秦疏白挑眉。
“机关算尽,从肆娘与欧阳的安然上山到揭穿陈武,拿下柳盼英。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吗?”
秦疏白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袍子,这才缓缓道:“药儿无碍,而我也需得考虑周全才会行动。”
长孙锦绣冷哼了一声,看向秦疏白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屑。此时哪管他是哪儿的世子,哪管秦疏白何等身份。他心中只有不忿之心,若不说出,只怕会后悔一辈子。
“若是小酒出事了呢?若是他一心只以为你会及时来救他呢?什么考虑周全,什么深谋远虑,那都算个屁。小酒既然选择跟着你,哪怕前路难测,哪怕洪水滔天,他也只需要你的奋不顾身罢了,哪怕这奋不顾身只不过占了你一分!?”
一旁的肆娘看了眼秦疏白,连忙扯了扯越说越兴奋的长孙锦绣。但长孙锦绣气愤至极,哪听得进去劝。他一把甩开肆娘的手,愤愤的看了一眼秦疏白。
秦疏白睨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她终归有一天需要自己一人前行。如果总是惯着她,若有一天我死了,她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