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关的大军,朝堂的风云,或多或少都随风飘进了后宫当中。
对于南尺即将与大晁大战,她们自然是忧虑的,倘若一个不小心南尺覆灭,她们这些身为皇帝的妃子,也只能等着陪葬的份。
可男人的朝堂与战场,她们这些后宫的妃子又怎么参与?
吴元兴更是因为这些事已经许久不入后宫,就连歇息都放在了御书房。本来还想靠着那几个宠妃来吹吹枕边风的心思立刻被摘得干净。
她们没有办法,只得每日每夜烧香祈祷此次南尺平安。
这其中,例外的只有乔荧。
而这一切还是依靠了歌图所带给她的消息。
乔荧听到此事后震惊不已,立刻什么也不顾的朝外头奔去,看那行进的方向,是秦疏白与姚九歌所住处。
此时的殿内,姚九歌吃完午膳后便又睡下。
一旁的秦疏白的手还放在被子上头,轻轻地又缓缓的拍打着,想必方才,姚九歌又是被秦疏白如此哄睡的。
一旁的矮凳上还有空了的药碗,余留的药渣少说也有数十种,能分辨出来的那五六种,也皆是能调养气血的。
姚九歌还在昏昏欲睡,而这样的情况,他之前便已经亲眼见过了一次。
那是回禄之灾后,为了收服幻境而吹奏无命笛后所产生的后果。
秦疏白抚着姚九歌的头发缓缓而下,蹭过了她的脸颊,移到了柔软的唇瓣处。
食指悄悄贴在了上头摩挲了一番,只觉一片柔软。
可就是这里,屡次三番的溢出鲜血让他忧心。
“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
姚九歌已经熟睡,一时半刻自然不会醒,秦疏白坐在一旁守了一会儿,便听见外头有吵闹的声音。
陈上陈下已经受令不再监视乔荧,按照秦疏白的说法,如今所有事情,尽量让其顺其自然,他们所能得到的利处才会最大。
因此此时的陈上陈下皆守在外头,此时的吵闹,大约就是为了赶走乔荧而发出的动静。
“大胆!这是我们公主!”
“咚。”
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想必是方才那名开口斥责的宫女被陈上陈下给扔了出去。
又是一阵阵的被扔出去的声音。
行动果断之间,丝毫没有将乔荧放在眼里。
“秦疏白!你给我出来!本宫有话问你!”
“秦疏白!你再不出来休怪本宫不客气!”
乔荧眼看自己的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扔出去,立马火冒三丈,对着紧闭的房门怒斥了好几声。
这声音尖锐,将睡梦中的姚九歌也扰的不得安生。
眼看姚九歌皱了皱眉头,秦疏白面色沉沉,很是不悦。但手下的动作却还是同样的温柔。
他将姚九歌的眉头抚平,低下头来在她额间印上一吻,低低劝哄道:“安心睡,莫要听那尖音。”
而姚九歌果真像是听进去了一般,终于又舒展了眉头,呼吸长而悠远,看来是又睡熟了。
秦疏白勾了勾她的鼻尖,笑着又看了她一会儿,道:“真是个乖宝宝。”
随后,他这才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外头吵闹,但似乎被陈上陈下的气势所迫,而渐渐有了哭腔。
可不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刺耳。
秦疏白面露不耐,这才推开了门。
门外阳光照耀,刺眼又浓烈,秦疏白微微眯眼,快速将房门紧闭,留了一室昏暗给姚九歌。
乔荧见秦疏白终于出来,立刻又委屈的呜咽了几声,只是看着陈上陈下嗜血的模样,她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
秦疏白瞥了她一眼,捋了捋长袖,走在台阶,朝外头而去。
而乔荧因为有话要说,自然也是跟着去的。陈上陈下作为秦疏白的暗卫,此时自然又要重新隐入黑暗。
可秦疏白一记眼神过来,又让他们迅速回到了原地。
姚九歌可还在里头呢。
两人对看了一眼,分别隐入了不同方向,在秦疏白不在时,时时刻刻地保护着姚九歌。
走了一段距离,秦疏白终于停了下来。
而这里距离宫殿也有一顿距离,即便乔荧此时再大哭大闹想来也不会影响到姚九歌。
秦疏白看了一眼已经只能看到屋檐的宫殿,终于放心的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远处朦胧山景,心不在焉地问道:“有事?”
乔荧连忙点头,看着秦疏白的模样,质问道:“本宫问你,你是不是大晁人?”
“是。”
“那你真的和那个女人一起害了蒋宿吗!”
秦疏白闻言转头看着她,挑眉道:“公主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蒋宿情绪失控差点伤了我父皇!这件事情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你却不知?”
秦疏白听完,又将视线放回到山景处,淡淡道:“与我有何关?”
乔荧火了,道:“蒋宿是我南尺的战神,你跟那个女人却将他视作工具一般摆弄!秦疏白!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
“长乐公主。”秦疏白说着,索性转身,看着乔荧一脸质问的样子,笑了一声,只是笑中藏了寒冰,冰冷刺骨,还带着一丝杀意。
“你口中的战神蒋宿伤了药儿,害她至今重伤未愈,为了药儿,你说,蒋宿是不是也该死?”
“蒋宿是战神!是守护我南尺的将军!”
秦疏白凉凉反驳:“他早就不是了,战神没落之后,你们谁还记得他?”
“如今朝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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