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恐怕早就已经只知庞业而不知有蒋宿了吧?”
乔荧顿时哑口无言,她看着秦疏白一脸无畏的样子,心里已经将歌图的话信了一半,只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尽力开口劝阻。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一副狐媚子样,还会妖术迷惑人心,你一定也是被她蛊惑了这才如此痴情于她的!”
乔荧说着就要朝秦疏白扑过去,结果却被秦疏白闪开。没了支撑点的乔荧立刻摔倒在了地上,衣裙也滚上了泥土。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道:“秦疏白!你疯了!快跟那个女人分开!我可以想办法救你!”
秦疏白面上的不耐之色愈发的浓了,眼见乔荧还在胡言乱语,他索性长袖一挥,将乔荧甩的离自己远了一些。
乔荧被重重地甩在了地上,顿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她趴在地上,却觉得心里更是一片悲凉,比起这摔在地上的疼痛还尤甚。
“本宫是南尺的长乐公主!一片痴心与你,你竟如此不领情!那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要霸占你!你看看如今!她终究要拖累你的!”
一阵劲风,强烈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记巴掌之狠,瞬间让乔荧的脸肿了一块,看着很是难看。乔荧捂着自己的脸颊,猛地看向秦疏白。
“秦疏白!你可知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
秦疏白嘲讽地笑了一声,道:“自然是不知的。”
“你放肆!本宫乃是当朝公主!你一个区区庶民仗着本宫的喜欢便如此胡作非为!”
“啪!”
乔荧完好的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这下两边的肿其了一个大包,终于有了相互对称。
而片刻就扇了她两巴掌的秦疏白却神色不变,只是捋了捋长袖,一副自在不与他相关的模样。
乔荧两边都肿了起来,她自然不像让秦疏白看见,便立刻双手捂脸,却似乎忘了,这巴掌,本就是他给的。
“长乐公主,我的脾气一向是很好的,只是一旦涉及药儿,便容易一点就着,公主屡次三番诋毁药儿,我没有要了你的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容忍。”
乔荧捂着双颊,道:“你果真忍心害了南尺这众多百姓吗?”
秦疏白瞥了她一眼,突然笑了。
“即便我真想要毁了你们南尺又怎么?”
“又怎么?!你会被我父皇杀死的!”
秦疏白又笑了一声,道:“既然南尺已经被灭,你父皇又有什么能力来杀我?”
“那南尺的百姓呢!你也忍心伤害吗!”
“公主,我劝你不要说些冠冕堂皇之词,你若真的关心百姓,就不会年年为了享乐而做些劳民伤财的事了。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力,何必扯的这么远?”
乔荧脸高高肿着,脸色忽变,却也看不明显。
“秦疏白,你会后悔的。”
秦疏白笑了一声,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可能后悔。”
乔荧劝阻秦疏白离开姚九歌的计划失败,最后更是被打了两个巴掌,以极其屈辱的姿态回去。
而她这一回去,自然意味着秦疏白在他面前的真面目被揭穿,因为乔荧没有立刻回去,而是转而去了御书房。
此时的吴元兴正巧在朝堂之上被自己的臣子气的半死,此时听见了这个消息自然是爆发了雷霆之怒。
他一怒之下,甚至让鹰网带着秦疏白和姚九歌离开了宫殿,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只是吴元兴一向残忍,此时知道秦疏白和姚九歌才是那个想要还是自己的人之后没道理还会留着他们的命。
所以整个宫里的人都猜测或许是被吴元兴带到了什么秘密的地方,酷刑之多或许比之已经公开的还要多还要残忍。
他要将他们两人带到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作为丘赤人的歌图也在此时被吴元兴派去前线相助,歌图自然是乐于接受的。
丘赤已经进了南尺,而他最恨的秦疏白和姚九歌也已经在他的手段之下被人怀疑。
此时估计在什么地方哀嚎吧?
歌图坐在山头,把弄着手中的匕首,心情很好的勾了唇角。
丘赤已经来到了青冥关同庞业会和,接下来要做的,才是这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歌图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身后巴甲走了上来,将时宜安排好之后忙上来请示了一番。
“知道了。”
“不过歌图大人,庞业好歹也是南尺的大将军,我们真的……”
“庞业不爱读书,为人又妄自尊大,迟早要死在自己手里的。”
巴甲自然不敢反驳歌图的意见。想他们来时,一切局势分明没有一条对他们有利的,可歌图却就是这般神奇的获得了吴元兴的信任,最后更是成功地带着丘赤人混在了南尺军队当中。
甚至他还能为自己失去的左手报仇。
巴甲对他已经快要崇拜至极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一旁草丛中在此时突然有了什么动静,歌图细细看了一眼匕首的纹路,随后在这动静越来越静时突然一把将匕首刺入这动静。
“嘶嘶……”
原是一条毒蛇,想要趁着他们不备进行攻击。
此时被匕首直直定住,只能不断扭曲着身体发出渗人的“嘶嘶”声,倒三角狠狠地盯着歌图和巴甲。
巴甲甚至害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可反观歌图,却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天意啊。”
等到毒蛇终于气绝,歌图将匕首拔出,看着上头沾染的血迹,阴险地笑了好几声。
“南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