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赫然是突然消失许久的柴凉。
另一边,一入宫墙,诸葛云深就几乎在同时倒在地上。
诸葛沐吓的立即托住了他的背,免得伤口碰到地面再度感染。他一手撑着诸葛云深的肩膀,一手托住了他的后背。
就站在诸葛沐后头的姚九歌皱了皱眉头。
“小王爷,这伤你能治吗?”
诸葛沐连连点头。
“这并不是什么难治的伤口,可因为刀上剧毒凶猛,想要痊愈,恐怕非得刮去死肉不可。”
姚九歌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
诸葛云深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他们可不能在此时拖他后腿。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诸葛云深拖到了诸葛沐的宫殿,一路上光是为了躲避来来往往的侍卫就累的几乎要虚脱。
一等诸葛云深入屋,姚九歌立刻瘫在椅子上,几乎将整个身子趴在冰鉴上,这才感觉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
所幸诸葛沐爱好医术,殿内东西应有尽有,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还考虑到姚九歌的身子,递给她一颗缓解中暑的药,以及一碗酸梅汤。
诸葛云深只是没有力气行走,但神志还算清醒,这时正睁着眼睛看着诸葛沐忙这忙那。
他看着平常稚嫩的小脸在此时绷着,一副紧张又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但很快牵扯到伤口,疼的他一顿龇牙咧嘴。
诸葛沐用药汁将伤口附近沾湿,这才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几乎同伤口黏在一起的衣服。
剧毒蔓延的速度很快,伤口甚至在剧毒的侵蚀下发黑,隐隐已经有要发脓的趋势。
匕首已经用火消了毒,可刚碰触到他的伤口,诸葛云深就立即痛呼了一声,整个人都猛地一震,双手紧紧抓住了被子,脸上全是汗。
诸葛沐往诸葛云深嘴巴里塞了一块布头,方才他有多失措现在就有多冷静,即便被他方才的痛呼吓了一跳,但手却很稳,并且丝毫不准备等他缓过神再继续。
剔除死肉的过程不管对于病人还是医者,都是一种煎熬,尤其当死肉蔓延的长度几乎让看的人窒息时。
诸葛云深的背绷紧,剧痛的忍耐,让他汗流浃背。诸葛沐擦掉即将淌到伤口处的汗水,拍了拍他的背。
“皇兄,放松一点,你这样我不好处理伤口的。”
休息完毕的姚九歌搬着冰鉴走过来,顺手将冰鉴搁置在离诸葛云深背部最近的地方,看他因为疼痛而极其明显的背部线条。
若是忽略这一道伤口,就这身材,的确有让人血脉偾张的本钱。
“没用麻沸散?”
诸葛沐摇摇头。
“配方难寻,而且只有我师父知道该怎么配。”
姚九歌看着痛的几乎要昏厥的诸葛云深,挑了挑眉头。
“小王爷,等会儿不论我做了什么,都只管做你该做的,知道吗?”
诸葛沐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眼见姚九歌掏出了无命笛,诸葛云深立即怒视,一只手伸长过去,想要夺过无命笛。
姚九歌立即后退一步,将无命笛举高,朝他挑了挑眉头。
“阿姚!”
诸葛云深伸长的手瞬间被诸葛沐给拍了回去,背部的疼痛持续干扰着他的理智,他咬着牙,忍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瞪着一双眼,看向姚九歌。
一曲拔高,粉碎他的疼痛。意志模糊,感觉尽失。
黑暗降临之前,只有那一抹红色的长笛刺着他的双眼。
他不想,不愿意让姚九歌使用幻术,可为什么事与愿违,现实总是逼着她一次又一次暴露。
难道无数次的隐藏,真的还是无法掩盖住真相吗?
“咦?”
诸葛沐看了看突然昏迷的诸葛云深,又看了看拿着无命笛把玩的姚九歌,突然想起了姚九歌的嘱咐,立刻又振作精神,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姚九歌把玩着无命笛,看了一眼诸葛云深,读懂了他昏睡前的眼神。
她不禁苦笑。
障术令人丧失六感,而她原意,不过只是想让他丧失痛觉,可却让他丧失了所有六感导致昏迷。
她的能力,还是没有全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