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天窗投射进来,嘲冈只觉得室内忽地光影闪动,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芒激射而来,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亮!”
嘲冈挣扎着,努力睁开眼睛,可晨起惺忪的双目仍然一时间难以适应如此激烈的光芒,他尽量眯着眼,四下探来一圈,发现自己居然被这莫名的白芒所笼罩。
难道我进入了什么异域?嘲冈揉了揉双眼,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顿时一阵凉意透心。
大概过了几分钟,嘲冈感觉自己地眼睛有所适应,这才缓缓将双手挪开,这一挪开,眼前的景象顿时令其不知所措。
举目四望,仿佛自己置身异度空间一般,嘲冈惊奇地站了起来。只见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不知何时,遍布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凝霜。那四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结满了形形色色的冰晶,那些冰晶就像镂刻的一般,晨光一辉映,竟像无数钻石一般放射了七彩的光芒。尤其那些本来残破不堪的佛帘,在冰霜覆盖之下,恍若一盏盏悬空的华美的水晶吊灯,偶尔一阵洞风鼓吹而来,那破布边缘凝成的灯坠相互敲击,传来清脆的鸣声,回荡在禅房的上空,这简直就是冰宫仙境。
“我不是在做梦吧……”嘲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睛随着身体的旋转游走在房间每个角落,总感觉这景色怎么看都不满足,实在是太美了。
“容若,你快醒醒,快醒醒!”嘲冈蹲下身子想将沉睡中的容若唤醒,可一伸手,一阵冰冷的刺痛令其又将手缩了回去。
待嘲冈低头一看,竟发现容若的身上也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冰刺,就像被薄冰封冻了一般,只见容若依旧无比安详地呼吸着,龙绡包裹下,容若脸上的血色依旧,没有因为冰寒而出现一丝青紫。
倒是嘲冈的唇色有些发紫,睫毛和眉毛之上结满了细腻的冰霜。
见状,嘲冈顾不上许多,忍着刺痛,竟徒手将容若身上的冰刺扫开,期间难免被刮伤划伤,那指掌之剑深处的殷红如同一串杜鹃花,在容若身上簇簇盛开。
“怎么突然会这样子!”嘲冈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看到身旁契合的两把冰剑时,心里才有所眉目。
嘲冈小心翼翼地执起苍云剑,此时此刻,两把冰剑已经紧紧结合在了一起,要不是一条淡淡地接缝,实在难以辨清这是两把剑。
见此,嘲冈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里暗想到:难道另一把苍云剑是真的?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癜老头迟迟没有出现,这两把剑难道不是他的命根子吗?可如果说这剑是赝品,那么这两把剑能够完美契合,又该如何解释。
嘲冈的脑子里就像有一连串的炮鸣一样,十分混乱。
不过眼下这禅房的气温实在有点太低,嘲冈只觉得身体不由一阵哆嗦,这再待下去,估计自己也要变成一尊冰雕。
嘲冈心想着,抱起容若便朝着禅房之外走去。
没想到嘲冈前脚刚踏出禅房外的那道水帘,屋内便随之传来叮叮当当,冰晶破碎的脆响,待回头一看,禅房内晶莹的冰宫正在逐渐凋零,转眼之间,那个银白色的空间在空气中蒸发,化成一团云雾,从天窗袅袅飘出。
嘲冈不由笑了一声,道:“真是有点意思!”
等室内的水晶消失殆尽,嘲冈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这对冰剑,想道:不管怎么样,凭我的能力肯定是难以找回那个不靠谱的癫老头,既然这两把剑能如此巧合地契合在一起,不妨就将其当作是真品,等个七七四十九天,死马当活马医。不然依目前形势来看,自己实在也是无能为力。
这么想着,嘲冈便每日每夜守在苍云边上,可是每次醒来总能看见屋内冰霜遍布,有一晚,嘲冈特意不睡,强行睁大双眼观察着室内的变化,然而恰恰那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十分邪门,即便是自己假寐,结果一个是一样。
怎么像在存心愚弄于我,嘲冈没好笑地望着那两把苍云剑,脸上唯独显现两个字——无奈。
不过每一天,剑体上都会出现一些变化,只不过这些变化非常细微,可是累积起来,这苍云剑体的变化便不小,尤其是其中连贯的魂气,其中紫色的魂气正在逐渐被释放成形,只不过这些凭借嘲冈肉眼是无法察觉。
但是嘲冈能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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