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着:“原来如此!那么说这个马宁成本身就是个人类,而非一开始就是鬼魂,那他倒是和其他的恶鬼有所区别,温爷为什么要招他进来?难道就是看中了他的恶人本质?”我连续追问易水寒,似乎对这件事颇感兴趣。
易水寒“嗯”了一声,道:“马宁成那人心存歹毒,小主最好小心为上,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特别是这种心怀鬼胎的小人,师傅平时也是看不起他的,任他自生自灭,只要他不兴风作浪,自然可以安然度过,若是他有意来个无事生非,那些恶鬼们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随时让他魂飞湮灭,到时候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小主,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易水寒突然半眯起双眼,一脸严肃,就连口吻也变得极其客气。
我眉开眼笑,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哎,有什么不当讲的,直接说出来,我知道你的为人,不必对我如此恭敬,这样反而落得我好不自在。我们就像朋友那样促膝谈心即可,别那么见外。”
易水寒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昨晚我们谈话的时候,马宁成躲在外边的假山后边偷听我们谈话内容。我不知道这个是师傅授意的还是他自己擅作主张,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让小主您知道,以防万一。”我目光一冷,“这个我昨晚也发现了,我发现了假山后有人,可是却不知道是谁,原来是那个癞皮狗。这下子好办了,就让他在你结界中多待上几个时辰,还有,别让他那么舒适,给他尝个甜头,可别直接弄死了他,往后还有大把的日子让他感受的。”我面上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寒意,易水寒先是一愣,随即会心一笑,轻轻点着头。
“还有,你昨晚不是说要带我去见那个张叔吗?估计这会也差不多时间了,你知道去哪找那个张叔?”
“小主,这个时间段他一般在警局,或是我们运气不济的,他到了外边查案也是有可能的。我们想到警局查探一下,总有办法会找到他人的。这点请小主不必担心。”听到易水寒的极力保证,我当然选择信任他。接下来,我全程跟在他后边,不急不慢地走着。好不容易到了外边,当然要好好感受下这个世界的景物,往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一想到这里,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不振。
到了警局,询问了那些穿着制服的人,有个态度较好的中年女警直接带我们去找张警官,原来那个叫张叔的在这里是叫张警官的。我默默地记在心上。
“张叔,这个案子你怎么看?要不要我们直接去找那个姓林的女人,我看她肯定跑不了干系,其中肯定有古怪!”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男子,他一脸的刚毅,眼神肯定,就如同他说话的语气那般不容置疑。
“小杨,这姓林的女人,你得帮我紧盯,另外还有一个姓李的女人,就劳烦孟叔去盯牢。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就散会!”说了声后,见没人发表意见,张林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刚才他接到内线打来的电话,说门口有年轻的一男一女要找他,会是谁呢?他脑中第一个浮现的身影便是他女儿——张清的俏影。会是小清吗?她还记得自己吗?内心带著一团团疑惑,张林快速迈开步子,一刻也不想耽搁。
我张望下四周的环境,那个女警将我们两人带到办公室里来,叫我们稍安勿躁静等片刻,张警官紧随就到,他正在开会,她已经通知过张警官,想必他很快会结束会议而赶到这里来。我说了声“谢谢”,那女警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这里的人挺和气的,这是我脑袋里第一个反应。这办公室很简单,就是一张办公桌和一台电脑,当然还有一些比较杂乱的纸张,旁边还放置着一大沓的文案吧,易水寒说这些推挤如实的纸张管叫档案,都是张警官工作需要的东西。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再一次地揣摩下这间房子的布置,平时都是这么乱的么?不知怎的,我有一股想收拾这间屋子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尽量地抑制住这股欲望。
张林快步走到走廊上,碰到了那名女警员,她一见到张林,打了声招呼:“张叔,我把人带到你办公室了,他们在里边等着你呐。”张林愣了一秒钟,微笑地说了声“谢谢”径直向着办公室的方向急速走去。
那一男一女是张叔的什么人?张叔露出这样紧张的神色来?算了,那是他的私事,与我无关。女警员望着行色匆匆的张林,狐疑地猜想一番,直到见到张林走进办公室,随后关上门后,女警员才带着一脸的疑惑离开这里。
张林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紧张地搓了搓手掌,深深吸了口气,打开门,第一眼便是见到他思念已久的女儿,他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落。眼前的这张熟悉的脸,勾起了他过多的回忆,那张脸不曾改变,还是他记忆中那张青春秀丽的面孔。张林此刻的心中,有种无言的感动,这么多日子以来,他每天下班回到家,都会想起他的女儿——张清。虽然他也向玄之打听过小清的下落,可玄之每次给他的答案不是摇摇头就是沉默不语,搞得他意乱心慌,不知所措。这会儿,这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教他怎么不激动?可是,他要克制住自己这股冲动,他不能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否以前的小清?满屋子里气氛异常窘态,张林附和着他的笑意,还有抹去他眼中溢出的泪水,一时间情绪难以自控。张林见到少女一脸诧异地望着他,难堪地说道:“请坐!请坐!”
张林从左侧走到办公桌的对面,拉过椅子,收起内心中滂湃的激荡,安静地坐了下来。停顿了大约一两分钟,张林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