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身为其中一员的韩常也仍旧是最出色耀眼的汉将,让骄狂到极点。横行无忌不可一世的金军本族主子和重将也不得不敬佩重视他。
此时的韩常还没成长到史上近十年后的骁勇难敌程度,却已经具备了一流武力和名将之姿。
之前偷袭开始时,他位于车厢西侧,同为前驱领队却没有和莫离横野并驾齐驱,却是自知自己是汉人,在契丹人统治的国家不能和燕王府第一重将契丹能人攀比,有意拉后突出莫离横野的头位,以表示对这位凶狂骄横大将的尊敬畏惧。
另外也是因为他年轻心气高,又喜爱琢磨战争,从南到北这一路顺利到无聊的押运行进。让他为打发时间沿途爱假想敌袭,当观察到此地比较特殊的地理位置,虽然没察觉会有人敢据此偷袭,也没资格提醒劝说狂傲主将让卫队保持应有的警惕戒备,却按假想的防范方式,自个躲到箭弩攻击不到的车厢旁安全处,默默玩味自个想像的敌袭游戏。
却不料正是上述两条原因让他意外逃过万俟大年的索命毒箭。
论战争经验见识和出身地位,年轻的韩常都比不了莫离横野。此时的韩常虽然骁勇过人,武力具备了相当火候,却也打不过正当壮年的莫离横野。
蛮子讲究实际。不象信奉儒教的宋官那样爱玩虚名那一套。燕王府第一将不是吹吹的。
但韩常能成为史上名将,而条件更优越更应该成时代名将的莫离横野却不能,也许再次证明了能成为名动一世的强者的人,果然都有不同于常人的特点。尤其是运气。
韩常逃过死劫,机警藏匿观察清楚了偷袭者人数并不多,所以并不惊慌失措。
转眼间,赵岳孤身杀出,称杀燕云赫赫名将莫离横野,又秒杀众保镖。这让韩常大吃一惊。
敢以十个八个人阻击由辽军精锐部队护卫的车队,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赵岳表现出来的轻功和暗器让韩常以为此人是个江湖侠客之类的人物,玩轻巧阴险狠辣行,武功本身未必真有多么厉害。他悄悄下马藏匿车厢侧,趁赵岳弯腰分心之际出手偷袭,锋利大刀向赵岳的大腿横斩,力争一刀重创赵岳,让这个胆大包天的阻击者丧失恐怖的暗器和轻功能力,也可除去敌人一员,让对手本就少得可怜的人数和实力更弱势。
赵岳感官敏锐远超常人,在这种场面的经验、警惕性、应变能力都磨练得不是一般得高。
他早前就听到莫离横野招呼命令一个叫韩常的辽将带队突围,虽然感觉韩常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却没和记忆中的具体历史人物对上号,但仍然按照此世养成的习惯,不敢对耳熟之人有丝毫轻敌大意,却始终没看到那个辽将现身,预料韩常必藏匿在车厢后,早有心戒备。
察觉有人潜近必是偷袭,瞥见一雄壮年轻辽将如猛虎窜出,雪亮大刀迅猛斩来,赵岳躲避已不及,如电一脚,脚底正踹在刀锋上。
韩常预谋好了,自负身手,志在必得这一刀,使尽了平生能耐。
他震惊赵岳的反应速度,听到当一声,就感觉一股恐怖的力量顺着刀锋传来,双臂一阵发麻,更震惊大刀如此沉重锋利,斩的这一记力量如此大,却居然没把对手的脚斩成两段,大刀被绷开,迅猛斩来又更迅猛地弹回,相撞的巨大力量让鸡蛋粗的精铁刀杆似乎都弯变形了点。
说时迟,那时快。赵岳从车辕上扑向韩常。
韩常连忙提气,强忍双手酥麻,来不及挥刀斩挡,就以刀柄尾枪头样的刀鑚顺手捅向赵岳胸膛,却在眼看捅中时被赵岳险之又险一把抓住刀杆强力扭拐到腋下,捅了个空。
韩常本就在向赵岳使劲,被刀柄上巨大的力量顺势拉得脚步前移,面北侧着身子不由自主栽到了赵岳跟前。一只铁掌几乎同时重重拍在他头盔的右侧。韩常脑子嗡一下,眼前发黑,瘫软倒下。
这还是赵岳感觉他叫韩常,应该是辽属汉人,这么年轻却战斗很老练武力非凡,又耳熟,应该有名堂,没直接下这一记杀手,拿捏了力度,掌劲轻了,韩常才只是晕乎却没死。
击倒韩常,身边没辽军,车队西侧紧随头车的赵管家的另十位保镖们却纷纷策马冲上来,会暗器地拼命扔暗器。需要他们保护的人已经死了,也不知他们仍这么奋勇,到底为的什么。
也许是感觉不对头,意识到保命要紧,想冲杀赵岳,目的却是冲出这片危险地带逃之夭夭。
赵岳缩身,躬背,低头,一气呵成躲避江湖暗器,凭精良内甲也不惧这等暗器射击。他摸出一把飞锥,不计多少与杀伤力效果,看都不看保镖们,只凭刚才的印象一次甩手射出。
官道宽度有限。车队西侧两米多点外就是积雪覆盖下不知深度的陡峭河沟。攻击赵岳的保镖虽喝叫乍乎着争相奋勇而来,大概是想以人马多强冲,乱中取胜,却只能一次挤列四骑一齐冲撞,排头一列被漫天如电飞锥打在脸上胸前,又不象辽军有铁甲保护,顿时无一幸免。
就是跟在后面的保镖也被人头间空隙透过来的飞锥杀伤几个。
剩下的三四位眼见赵岳似乎有神功护体居然不怕他们绿林好汉江湖大侠的暗器攻击,飞锥又如此恐怖,无不吓破了胆,又被前面的战马挡着,一时间无人敢再逞强强行冲突。
赵岳向保镖们不屑地冷哼一声,吓得保镖们勒马惊退时,立即把软绵绵的韩常双手扭转到背后,用出门已经习惯带的一只手铐咔咔熟练铐上,刺啦一声又撕下韩常的战裙当绳子,把韩常几下子绑了个倒攒蹄,并用裙布堵上嘴,又一把拎起连甲带人二百多斤轻松丢进头车车厢内。
可怜历史上的金国威名赫赫汉人大将小韩,碰到赵岳,一身硬本事未得施展就被擒下,扑压在车厢内的两具尸体上,迷迷糊糊中闻着血腥与尿臊味,什么也干不了了。
赵岳顺手拽缰绳,勒住马停止头车前进,锁定缰绳保持勒马状态,终于阻住了车队去路,然后一脚挑起地上韩常的大刀,跳上韩常的宝马,让阻路的保镖的战马让开道路,双腿一夹马腹,开始了一个人由北向南沿路挑战一群人的战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