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考虑过很久,顾北执的情况很奇怪,经过了这几个世界,她已经可以确定,她遇到的所有顾北执,都是同一个人。
而她认为自己要死之前,顾北执都是很正常的,有自己的记忆,和她一样,宛如每个世界的局外人。
自从她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有死于主神之手以后,她开始了每个世界奇怪的流亡,然后每一次遇见顾北执,都开始变得不正常。
失去自己的记忆,身体出现特殊的情况,从一个局外人,变得好像一个原住民。
每个世界的天道,都好像在若有若无的限制她和他。
樊期期有心和顾北执交流一下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根本就没有过往的记忆,有的只是一些本能。
他本能的会记住对她的好感,本能的亲近她,然后就没了。
如果是以前的樊期期,绝对会得过且过,但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另外一个人,顾北执,她有好感的一个男人,樊期期不愿意顾北执一直这样下去。
他的样子像极了轮回,而且每一个轮回,身体必然是有残缺的,从末世开始,他失去所有理智,成为行为宛如野兽的丧尸。
然后是上一个世界,顾北执拥有吸血鬼的血脉,如果不开始吸血,就会逐渐被本能和欲望控制。
这个世界,顾北执又是这样。
樊期期从中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而这种恶意,是针对他的,也是针对她的。
她这具身体因为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距离飞升成仙只有一步之遥的缘故,她隐约可以摸索到一点天道的边缘。
按照常理而言,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话的意思不是说天道拿万物当狗看,而指的是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在天道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无论人类也好,妖兽也好,草木精怪也好,天道都会一视同仁。
天道只是一个把持平衡的存在,维持着整个世界自然而然的发展,然后将那些试图打破平衡的,拉回正道上去。
按照常理而言,天道是没有自己本身的喜恶的,并不会主动的去针对某一个人,说白了,樊期期和顾北执现在的处境是很不对的。
樊期期之所以不明白,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触怒了天道,被针对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北执当初又做了点什么,为啥比她还惨?
可能顾北执会知道一些,可偏偏他没有记忆。
好奇心害死猫还能急死人。
樊期期托着下巴看雪景的时候,顾北执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可能是放学了,手里抱着两本书,一身的白色,皮肤也白,只有那一头长发点缀的墨色,和通透的双眼,是风雪都掩盖不住的。
他一路走过来的时候,风一吹,点点梅花从两边的树上飘落,红艳艳的梅花落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长发上,明明是小小的年纪,却透着一股惊人的艳色。
少年站在窗下,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大人,要暖床吗?”
樊期期就趴在桌子上开始笑,顾北执很认真的看着樊期期:“大人要不要嘛。”
“要要要。”樊期期直接把顾北执从窗外接了进来,然后道:“有好好的门不走,干嘛爬窗户?弄得就像是私会似的。”
“他们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七哥不觉得这样更有新鲜感吗?”顾北执一脸的忧愁:“而且我年纪那么小,变数太多了,不放心呀……”
樊期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扯着他的脸颊道:“那你就快一点长大呀,长到可以给我做媳妇儿的年纪,我就把你娶回家做樊家主母。”
“拉勾。”顾北执伸出小指,勾着樊期期的手指:“一言为定,反悔的是小狗!”
樊期期垂下眉眼:“好。”
明日就是新年了,整个樊家都挂上了红灯笼,尤其是夜里的时候,灯笼依次亮起,映着白雪黑夜,便显得格外温暖。
按照惯例,今日里樊家是要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晚饭的。
樊期期作为樊家家主,自然是必要的要到场。
下午的时候,侍女们就已经勤快的布置好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资格过来和樊期期一起吃饭的,能够进到这边的人,都是樊家高层,和一小部分分支里地位比较高的。
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号人,却代表了樊家里最顶尖的战力,和最有话语权的高层。
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只有主位是空着的,那些高层们都在低声窃窃私语,相互的交流今年最新的八卦。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樊期期会喜欢上那么一个小豆丁,说是养在身边的玩物,还更能让人相信一点。
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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