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直接称呼陆兄呗,你看我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都管他叫霖小弟呢。”谭匀笑嘻嘻的道。
樊期期自然也就不客气了:“陆兄。”
“今日里我本来寻思着,他朝堂上那些事儿该办的都办完了,身体也好了一些,我找个地方给他接风,阿期,你呢?”谭匀好奇的道。
“哦,这酒楼是阿执的。”樊期期无奈的道:“小舅舅,你难道忘了吗?当时你还把所有的家产看了一遍呢。”
谭匀恍然大悟,然后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原来这酒楼是你的呀!刚才我们两个在底下看了,那字写的绝了,外甥媳妇儿呀,你给我透露一下呗,那字是谁写的?”
樊期期喝了一口茶,然后笑嘻嘻的道:“小舅舅你自己猜呗。”
顾北执也在旁边一脸严肃的道:“反正不是我媳妇儿写的!”
谭匀差点一口茶水吐出来:“外甥媳妇儿,这就是你写的呀?看不出来呀,你居然文武双全!”
顾北执当时就瞪圆了眼睛:“都说了不是我媳妇儿写的!”
樊期期在旁很无奈,阿执啊阿执,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暴露,这字是自己写的,那么多种字体,都写的这么好,她身份可只是一个小乞丐呢,刚刚成为顾家少夫人不久,哪里来的这种底蕴?
但是既然已经暴露了,她也就不在意了,很淡定的道:“的确是我写的啦,小舅舅你可要给我保密。”
谭匀对着他伸了一个大拇指:“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不愧是我外甥媳妇儿!”
陆霖也在一边道:“夫人如果是男人的话,想必是很适合入朝为官的。”
樊期期笑了笑:“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在大家面前献丑了,我就是想抛砖引玉,没想到把两位都引过来了。”
顾北执作为一个期吹,立刻在一旁道:“媳妇儿,你明明是抛玉引砖!”
谭匀和陆霖听完之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谭匀,笑的不能自已:“嗯,外甥这成语用的好!”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陆霖也没有太过避讳樊期期顾北执,还和谭匀聊了一些正事,他那个暗中做手脚,试图将他杀死在京都以外的弟弟,在陆霖回来以后,已经成功的被贬成了庶人,然后被发配到了皇陵那边去看皇陵了。
可以说他这一下子就等于退出了权力中心,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要不是因为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他的下场就不仅仅是去看皇陵那么简单了。
江南那边有一大批的官员落马,太子趁机塞了不少属于自己的人手进去,把自己的地位又稳固了一下。
可以说这一次虽然冒险,还受了伤,但收获的东西还是比较值得的。
谭匀就在一边骂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这一次收获不小,若是出了事,太子都得换人做了,你咋好意思说呢。”
陆霖咳嗽一声,低头喝茶,没有敢去回。
谭匀在京都这边是很出名的,他嘴毒啊,说话又简单粗暴,之前有御史参他在战场上的时候杀了太多俘虏,有伤天和。
被谭匀在朝堂之上,指着那个御史的鼻子,整整骂了半个小时。
皇帝都没办法。
其实皇帝心里也想骂那个御史,去你妹的有伤天和,你在这里对着敌人心软,人家敌人杀咱们国家的百姓的时候,也没见嚷嚷着有伤天和呀!
这有些文人吧,脑子里和骨子里都是有病的。
让谭匀骂骂,说不定能骂开窍,就算不能骂开窍,也先让谭匀出出气再说。
从那以后,谭匀一战成名,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混不吝的货色,有多凶残,又有多得圣宠。
你没瞧见那个御史,差点儿都被骂吐血了吗?
所以陆霖完全不想和谭匀正面交锋,他又吵不过,干嘛找骂呢?
别的人或许会忌讳他太子的身份,谭匀可完全不会,毕竟谭匀是连皇帝的话都敢顶一顶的人。
这个时候小二已经带了菜进来了,樊期期很淡定的把陆霖面前的酒,全部都换成了茶水,然后笑眯眯的道:“陆兄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完全,还是喝茶比较好。”
陆霖只能抱着茶杯,看他们几个在一边喝酒聊天,特别畅快。
内心瑟瑟发抖。
谭滚刀的外甥媳妇儿,怎么比他的外甥还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