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早就伫立船头,一直紧盯船上怀抱宝宝的异儿,两船尚未靠在一起,木板还没有搭过来,苏儿早已飞身跃起,上到了异儿与宝宝所在的大船上。
异儿抱着宝宝,就站在船头,早就看到姐姐、师兄也站在船头。大船疾驶而来,异儿抱着宝宝的双臂禁不住颤抖起来,低头看看宝宝,即又抬首紧紧盯着姐姐和师兄,不知不觉之中,担心、惊惧、焦虑,变作泪水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宝宝头上的锦巾上。
苏儿落上船头,异儿叫一声:“姐……”抱着宝宝靠在苏儿怀里,无声地哭了起来。苏儿掀开锦巾,看看宝宝,随即把异儿和宝宝一起拥在怀里,安慰道:“异儿,没事了。姐姐和师兄这不都回来了,没事了……”
金寓北与水敬禹从搭上的木板上走上船来。金寓北走到苏儿、异儿身旁,看着两人,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水天、水月上前来,搀住父亲水敬禹。两人看着父亲面色晦暗,神情委顿,且嘴角、前胸还有大片血迹,俱都满面惊骇,不胜担心。
水敬禹扶住水天、水月的臂膀,回身道:“大堂主、上官堂主,请到舱中说话。”
金寓北抬手抚一下苏儿手臂,引两人随水敬禹下到船舱里。
舱中装饰净雅别致,一尘不染。众人坐下,水敬禹又咳了起来,水月赶紧递上雪白的巾帕。
水敬禹掩口连咳几声,还未咳完,巾帕已被鲜血染红。水天、水月俱都躬身紧盯父亲,不胜担心,水月更是无比骇怕,颤声叫道:“爹爹、爹爹……”水敬禹竭力止住不咳,抬首看着金寓北与苏儿。
金寓北起身道:“前辈,您不可再劳神,请容晚辈再给您疗治片刻。”说着起身欲到水敬禹身后去。
水敬禹勉力抬手,道:“大堂主,不忙,有些话,容老夫说完。”水天、水月虽盼望金寓北给父亲疗伤,但老父向来威严,均不敢插话阻止,只好看着他说起话来。
水敬禹道:“大堂主,今日一战,老夫对两位堂主的武功智计衷心佩服,大堂主真功气度是青出于蓝了。东盟有你两位堂主,当真是万幸。”
说到这里,水敬禹又咳两声,水月赶紧扶住父亲,水敬禹手一摆,接着说道:“大堂主、上官堂主,由今日一战,老夫得以窥见两位堂主的心怀大义,当真是不胜愧悔。在生死攸关、业已托孤之际,二位堂主竟然仍没有伤害一名震泽帮兄弟的性命。如此心怀,又如何能丧失气节,出卖家国。不论你二人在辽东做了什么,当是事出有因,老夫也无须再多听。此时想来,处心积虑要除去乾坤双璧之人,当是心机深藏,所谋至大呀。”
金寓北道:“前辈能信我夫妇心体光明,金寓北、上官苏儿多谢!”水敬禹道:“两位堂主,水敬禹颟顸糊涂,请不要介怀。”
水敬禹道:“两位堂主,水敬禹颟顸糊涂,请不要介怀。”
苏儿道:“水帮主,您尽管安心,冤有头,债有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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