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都不会传出瑾王府。”
“殿下,有句话属下不得不提醒您,您既懂这名利圈中难分真假,有些事能留在心里,就不要说在嘴上。”
“肖漠,本王当你是朋友,才直言不讳。你似乎,一直不把我当朋友,总是,若即若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白灏和楚言之间的关系。”
“殿下多虑了,我……”肖漠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冷澈摆摆手道:“算了,你也不用解释了,世事险恶,你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肖漠回府时,所过之处,浓郁的栀子花香散落在空气中久久不散,透过车帘缝隙,隐约见车中人低眉扶额的轮廓。
肖漠接到白灏回来的消息,那日下朝便在城门外等候他们,楚言和绕梁远远的就朝她招手,临近城门,跳下车来,先跟肖漠打招呼。
白灏下马向肖漠点头示意,肖漠道:“一路辛苦。”眼角撇到楚言的手,肖漠拉过来,一道两寸长的疤卧在手背上,看伤口的愈合情况,才伤了没几天,就连包扎都不包扎了。肖漠抬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楚言。
楚言道:“不小心划伤了。”人在解释的时候,总是很奇怪,比如楚言说不小心划伤了,但是正常人谁会故意划伤自己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在顾及他处时“不小心”划伤了别处。肖漠神色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看白灏道:“快回家吧,白伯母等着你呢。”
白灏得胜归朝,圣上笑逐颜开,恩赏不断。肖渊难得通回人情,做东庆祝白灏功成归来。众人围坐一桌,端起杯中佳酿,脸上各有各的喜悦,相碰饮尽。
喝至兴起,受几个长辈起哄,白灏和肖漠在院中舞起了剑,楚言想弹琴给大家助兴,但手上的伤未痊愈,只好看着园中衣带翩翩的两人。园中肖漠从仁和宫带回的两盆栀子花开的正旺,雪白的花瓣,映在园中点燃的灯火中,香气喷薄而出,笼罩在整个花园中,跳跃在两人身侧。
朝中无数人连连巴结白家,只是他们再怎么巴结,也不及白家与肖家的关系。白灏这次出征西离,战功卓著,肖漠平定邯州之乱,圣上虽未明着赏赐,但对肖家也愈发器重,很多人都说白家与肖家已经定了两个晚辈的婚事。
谣言有时候传着传着,就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午后,暖暖的晒着太阳,绕梁趴在楚言身边,支着脑袋道:“师父,他们都说阿四姐姐要和将军哥哥成亲,是不是真的啊?”
楚言道:“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绕梁不及思索道:“假的。”
楚言道:“为什么?”
绕梁道:“阿四姐姐应该和师父在一起啊。”
楚言失笑,抚上绕梁的小脑袋,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应该。再说白灏哥哥和阿四姐姐郎才女貌,不是很好吗?”
绕梁抬头想了想,道:“好像也不错。”在无月城住了阵子,绕梁也跟着白灏出入军营武场,见识了白灏弯弓射箭,上马舞刀的风采,对白灏崇拜的不得了。
白灏还曾笑言要收绕梁为徒,但绕梁还是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楚言这边,才没有被白灏挖了墙角去。
小孩儿这会儿幻想着,师父,阿四姐姐,再加将军哥哥,三个人要是永远都能在他身边宠着他就好了。
此时,在小孩儿的心里,三个哥哥姐姐,都是那么明媚亮丽的人,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
这样的日子,真希望永远都在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