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我是为了求生,求我和叶澜修的生存之路。走上这条争斗之路,总好过坐以待毙吧!我们并不想争夺什么皇权王位,只想着安安稳稳地过我们的日子。可是如今形势逼人,容不得我们避世安身。蝼蚁尚且惜性命,我们也不过是想着能够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你是这么想的?”他问我。
我点点头,“人各有志,我只是个胆小怕事,随遇而安的小女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守着自己的爱人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所以我今日会找到你,就是想你与太子联手,快刀斩乱麻,能够尽快结束这种战战兢兢,不知何时会有人背后捅刀子的日子。”
“你可以代表我那大外甥吗?”他挑眉问道。
我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可以。我之所愿就是他心中所念。”
他的目光凝聚在我的脸上,像透视扫描一样看得我心里发毛,随即精致的唇角荡起一丝了然的笑意,摇头叹息道:“女人啊!”
我皱眉不解地问:“女人怎么了?你信不过我,可以去找叶澜修商谈此事。”
“合作一事如若能成,我自会去找叶澜修详谈。现在先来说说条件吧!”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到石桌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先说你的。”我扬扬眉毛,此刻我们两个就像是商人做买卖一样。
“我只有一个条件,将骆静怡交给我处置。”他语气平静,眼中却波澜暗起,只是骆静怡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他心中恨意滔天。
“没问题!”我当即应允。
“说说除了一条生路外,你想要什么吧。”他静静地看着我。
我垂下眼帘,“当年我父亲夏庭远因弹劾骆贵妃的父亲太师骆明德而得罪了骆氏一族,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落得抄家流放,客死他乡的下场。等到骆氏倒台,我要替我父亲翻案昭雪,我要阿城摆脱奴籍,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他若有心仕途,可以有资格为官,他若醉心江湖,可以自由自在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抬起眼帘,看着云谨言,“这就是我的条件。”
云谨言沉默半响,方向我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今日你提及你父亲的案子,还要为他翻案昭雪,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将当年的事儿说出来。”
“什么事儿?”我不解地问。
云谨言犹豫着,“要不我找莫伤来给你开副药,护住你的心脉,我再告诉你。”
我啼笑皆非,“不必了,你直说吧!”
“是关于你父亲当年获罪的真相,以及杀害他的凶手。”云谨言依旧踌躇着,全无平日的洒脱。
我略转了转脑筋就明白过来,“你是想说陷害我父亲和杀他之人与太子叶澜修有关?”
云谨言吃惊地看着我,跟看个怪胎似的,“你都知道?”随即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你为何还会对叶澜修那么死心塌地?”
嫁给了杀父仇人这件事让我怎么跟他解释呢?我无奈道:“此中有隐情,确实不方便与你说,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父亲的事儿,与现在的太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着重了“现在”二字,想来他是不会明白的。
见我说得笃定,他自嘲地摇摇头,“我白在心中斗争多日,想着是否应该告诉你。”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我央求道,“虽然我确定不是太子所为,但是多了解一些,对翻案也有帮助。”
云谨言娓娓说道:“你父亲当年劾骆明德,列举了他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等八条罪状。圣上震怒,让太子叶澜修负责审理此案,审理的结果是判定你父亲夏庭远诬陷忠良,又牵扯出夏庭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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