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中。若是占据州城,那平夷、方山也应一并拿了,也好互为倚角,成战守之势。”马元晨指着舆图,谏言道。
“好!闵衡便将这石州境内的山山水水细细道来,瞧瞧可守那些关隘,如何分布守军。”赵武低头看这舆图,饶有兴致的问道。
“石州北面便是岚州,西面隔河与绥德州相望,东面临汾州与太原府。若是按守慈州的方法,东面有云顶山、狐爷山、陈家地山,东南有天顶山、起云山,东北有骨脊山可驻兵防守,西临大河,亦可设河防。只是要有重兵守护,方可保阖境平安。”
“哦!”赵武沉吟良久,“虎威军占据城池颇多,又皆处于金人的觊觎之下,却是拿不出许多兵将来守这石州阖境。那石州的降卒不足三千,大半是石州境内的丁壮,未经战阵,怕是不堪用。便是那些老卒,若是不严加管束,却是散兵游勇一般,难当此大任。”
“叫虎山旅遣人来此整肃士卒,把守隘口,应是驾轻就熟。”马元晨有心叫耶律毅带兵在此守护,却担心这帮少年们未经战阵历练,一下子抵在对金人的前沿,怕误了军兵大事。又恐少了半数虎卫营,军寨诸监诸寨的安危不保,却是顾了小头丢了大头,岂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万般无奈,只好不舍的谏言。
“嗯!”赵武目光不离舆图,点头称道,“也好!便叫严隆、金辗带新卒营过来,与这三千士卒混编成两营,拣险要隘口守御,防金人来犯便可。留些士卒整饬三处城池的防守器具,倘若金人大举来袭,便坚守待援。”
“这样一来,那隰州的永和、石楼、隰县诸关各隘口便皆该驻军,使慈州、隰州、石州连成一片,也好叫石州守军进退自如。”
“是啊!不能只占了石州,然顾隰州。若是叫金人抢占了隰州,那石州的守军便没了归路。”赵武忧心忡忡,只恨手下士卒太少,便只是多占了一个石州,便有些捉襟见肘。“还要募兵啊!兵将少了却是不行。”
“募兵便要筹饷征粮,这石州、隰州土地贫瘠,百姓生计艰难,却拿不出许多钱粮。有些入不敷出啊!”
“哎!帐可不能那样算,平原土地肥沃,却是马军的天下,汝若如何占得?石州物产尚可算是颇丰。不是还有商税嘛?”赵武不以为然的劝说道。
“对!还有花粉钱,rì积月累也是不少。”马元晨赌气的撇下一句。
“什么?马小六,汝在说些什么?”
“花粉钱那!小将军却是不知?”马元晨诧异的反问。“这石州虽穷,可烟花柳巷却是不少,花魁名优众多,却是一大风景。”
“哦!那在城里驻军岂不是叫士卒们眼馋?若是把持不住,做下那等事来,那还了得?”赵武惊呆了,怪不得乱兵皆拥在石州,原来是这玩意在做崇。军纪,军纪呀!虎威军好不容易才整肃妥当的军纪,可不能叫这jì院、娼寮给搅乱了。“罢了,罢了!这石州城还是不守的好!便叫士卒守山,无需守城。”
马元晨嬉笑道:“小将军不去见识见识?”
“马小六!不得无礼!”赵武佯作怒状,大声喝道,“再胡言乱语,便捣烂汝的马头!”
闵衡在一旁憋住笑,瞧这二人说笑嬉闹。却听外面吵吵嚷嚷的,便起身前去查看。赵武问道:“外面何事乱叫?”闵衡不知所措的瞧着马元晨,支支吾吾的说:“一些jì院娼寮的们,已在外面候着多时了,直嚷着yù见小将军。”
“见赵某作甚?不见,不见!”赵武一听们求见,心里烦的不得了,紧锁眉头,直摆双手。
那几个故意贴近士卒,卖弄风姿,又捏又掐的,吓得士卒连连倒退,几下子便退到了门口。几个士卒一不留神,拦住这个却拦不住那个,又不敢撕扯,便被一个肥胖的挤进门里来。冲着赵武挤眉弄眼、腻腻的说道:“呦!赵将军,老身又不是豺狼虎豹,也不吃人,为何连见也不见那?俺那怡红院也是按月交纳花粉钱的,有官府发的牒文的。如今有难,前来与赵将军讨个公道,却是行与不行呀?”
赵武无奈,狠狠瞪了几个士卒一眼,回过身来,满脸堆笑,“哪里,哪里!妈妈们可是稀客。赵某军务繁忙,无暇顾及几位,还望几位妈妈见谅!”这几个,可是不敢得罪!那两片嘴,跟那两片刀子一般,能把人撕扯成碎片。若是逢人便讲谁人的不是,那你便是浑身是嘴,也分辨不清。再恶意泼些脏水,却叫你跳进黄河也匣干净。“妈妈们来此所为何事?有什么难处,慢慢道来,待赵某与妈妈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