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鼐带二千步卒在敌兵大营捡拾兵器、铠甲,仅此而已,其他物什皆已过火,不可再用。少有粮草、衣袍,便是箭矢也大半被火烘烤弯曲变形,只有箭簇可用。
五千金兵步卒,死伤过半。殁亡步卒有千余人,伤势严重无力逃走的金兵伤卒皆尽成了虎威军的俘兵。[..>
金兵萌眼站在堡寨墙上远远的望着步卒大营火起,直望到火灭,也不曾出兵救援。溃散而来的步卒,聚在堡寨外,哀求金兵打开寨门,放众人进堡躲避。这萌眼却高声喝止兵士,不叫开门。堡寨外的金人将领不禁恼羞成怒,喝骂着:“蒲察兀鲁!步卒大营被袭,汝不去救也就罢了,为何不叫我等进堡里安歇?”
蒲察兀鲁见金人将领质问,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的说道:“深更半夜的,若是叫虎威军混进堡寨,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岂不是又丢了义棠镇?在下便请诸位在堡寨外暂歇,待天明后,自会放众人进寨。”
步卒们气得大声叫骂,便是那些个金人将领也是怒不可遏。“蒲察兀鲁!你我都是女真人,某不与汝计较,谁是谁非待明rì见到大王自有分晓。只是汝瞧瞧这些个步卒,缺衣少袍的,有些人还带着伤。若是在这寒夜里冻坏了身子,赶明个谁在前面替汝等挡死?”
蒲察兀鲁气得大叫:“阿里侃挞!休要蛊惑人心,你我各守营寨,各安本分。自个丢了营寨,却来羞辱与我,是何道理?”
“在下哪里敢羞辱与汝,只是叫汝可冷了步卒的身子,切莫冷了众人的心!”阿里侃挞讥讽道。
“步卒缺衣少袍?便叫兵士把衣袍递与诸位穿戴,切莫叫风吹着了,步卒的身子娇贵着呢!”蒲察兀鲁反唇相讥,“金疮药也坠下墙去,与伤卒敷了,止血止痛,叫伤卒将养身子骨。”
说罢便下墙而去,不去理会步卒的叫嚷。
虎威军不来袭义棠镇岂不是出了鬼了?只是未见堡寨大门打开罢了!若是打开寨门,只怕是连这义棠镇也要遭殃。蒲察兀鲁自以为是的思忖着。“今夜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严防虎威军来袭。”蒲察兀鲁严令金兵,“不管外面情形如何,不许打开寨门!”上次骑兵贪功冒进,折了二千余人马,叫蒲察兀鲁心有余悸。虎威军的骑兵不比金兵差,甚至在兵器上还要优于金人,比前辽的骑兵要强上许多,更不要说宋国的马军了。大王手里就这么多马军了,若是在某家手里再折了些,却叫某家如何向大王交代?汾州骑兵已不足八千,除与石家奴驻扎在介休的五千金兵,余下的三千金人骑兵皆在义棠镇了。此番袭击灵石还要倚仗金人,那步卒哪里能管用?
好在粮草皆在义棠镇里,不曾损毁,叫蒲察兀鲁心里稍安。若是再丢了粮草,那这灵石便不要打了,三个月的粮草啊!可不敢丢了。
步卒大营遇袭的消息传到介休,石家奴并不吃惊。抵近桑平峪下寨时,便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虎威军自水上来袭,出乎石家奴所料。所有的防御手段皆用上了,独独把汾水给疏忽了!“虎威军有水军?还有扒船?”石家奴惊呼道,“那船只如何过得雀鼠谷?”
“某家不知。”阿里侃挞垂首站立,冤屈的就像个无意之中做错事的孩童。“虎威军的船只顺流而下,快似利箭,贴近大营施放火箭,便将营帐寨栅引燃。”
“顺流而下?”石家奴疑虑的望着阿里侃挞,“也就是说,虎威军的船只自灵石来时,逻兵并未发现?”
“惭愧的很!却是实情。”事到如今,阿里侃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好如实回答。
“为何不去救火?”石家奴意yù知晓虎威军来袭的真实情景,细细的盘问着。
“大营火起,焉能不救?只是虎威军的扒船砲石乱飞,专砸去河边汲水的兵士,叫兵士们伤亡惨重,误了时辰。”
“原来如此!”石家奴有些明白了,虎威军本意便是焚毁本军大营,怎能叫汝等汲水。“虎威军的船只可有多少?”
“四五十艘的样子。”阿里侃挞呵斥步卒还击时便已将虎威军的船只瞧了个仔细,“那战船俱是无人cāo浆,快似流星。”
“先烧大营,再施砲石阻拦救火,叫人自顾不暇,再以骑兵冲击步卒。绝妙的计策呀!”石家奴不禁赞叹起虎威军的战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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