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先让茹娘去请余久直接来蓼葑阁,再回来把这个死人扔到楼下柴房去。”华乐谷说罢将平嫣抱上了床榻,为她盖好被子,擦拭了手上的血渍。
约一炷香后,余久赶到了蓼葑阁,进门便请华乐谷门外稍候,坐在床边为平嫣诊起了脉。不一会儿,拿出针灸包在她身上扎了几针,平嫣起身呕了一阵,又继续迷迷糊糊地躺着。
华乐谷在门口问走出来的余久:“她怎么样了?为什么在吐呢?”
“少将军,呕吐应该是过度哀伤所致,她这样子,看起来是忧思于心,气血郁结,需要好生静养,不可动气动欲,劳心劳神。”余久眉头紧锁,快速交代了平嫣的情况。
华乐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她没什么大问题吧?”
余久思考了片刻才应:“少将军,我不知道您和平嫣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这是心病,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说着抱起了拳,“我就这么一个徒弟。”
华乐谷握住余久的拳,缓缓放下,“余久哥放心,我也就这么一个王后。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这两天麻烦余久哥照顾嫣儿,”转身对青松道,“叫茹娘来帮忙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切莫让旁人知晓。”
随后华乐谷悄悄召集了左盟和冯天枢,要他们在一天之内秘密将他和平嫣的故事传遍昌都城,为将来顺利立后奠基。次日,昌都的街头巷尾果然都在热议着华乐谷有个贴身隐卫叫汤平嫣,知书懂礼,多年来时时刻刻护卫在侧,两人日久生情,相知相惜,琴瑟和鸣,平嫣为救他性命甚至在昌都之战前夕落崖负伤,在上天护佑下终平安归来,华乐谷感念于心,欲立其为后。传言有声有色,宛若一段旷世奇缘,人间佳话。
傍晚,平嫣终于混混沌沌地醒来,缓缓看向床边的茹娘。
“余大夫,平嫣姑娘醒了!”茹娘看到她转着眼珠,立马叫醒了桌边迷迷瞪瞪犯困的余久。
余久一个激灵站起身,赶到床边,一边为她搭脉,一边紧张地问:“平嫣,你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
平嫣面容惨白,看着二人一言不发。
“睡了一天多,估计也饿了,我去给她煮点粥,麻烦余大夫先照看一下她。”茹娘说着出门去了东院的小膳房。
“少将军做了什么能把你刺激成这样?明明昨天还跟我说你是他唯一的王后呢,总不至于要另立他人吧?”余久皱着眉头道,“我也不想管你们那点破事,但你也不能因为他把自己搞得这么不人不鬼吧?本来就为他留了那么长一条疤瘌···”
余久说着突然看到平嫣已经泪如泉涌,只好停下来拿手帕为她擦眼泪。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余久心疼地继续说,“他对你不好吗?”
平嫣已经哭到呼吸不畅,哽咽地说:“我,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你哪还有家了?”余久将她扶着靠在床头,“你该不会说的是洛城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平嫣哭的更大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充斥着整个蓼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