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与狮心会精神层次的暴血不同,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本身的龙血受到污染,最后因透支而失控后立马丧失生命力,血液也无法再造。
楚子航原本已经挥出的一刀快如雷霆地收回,与同时取消了如露的佩内洛普碰撞在一起。
刀身与青色的鳞片撞击出闪亮的火花,透过这短暂的照明,楚子航甚至能看见佩内洛普狰狞的面孔,双眼之中还有对生的希望,以及...某种强大的执念。
“锵!”
“砰!”
数次的碰撞后佩内洛普再次隐入黑暗,她早在楚子航挥出第一刀时就意识到了两人的差距,只能借由环境与言灵来取巧般地战斗。
但你有言灵,楚子航就没有吗?
楚子航略微停顿环视左右,哪怕依然是黑暗,他也没有慌张。他把刀横置在左臂上,刀尖略略下垂,明显有液体在缓缓坠落。
佩内洛普已经被他的刀破防,被污染的龙血呈现着黑色,滴答滴答地落在病房的木地板上,衬得房间里愈发安静。
角落里的佩内洛普刚想发动下一次袭击,却突然站定在原地,身子不住地颤抖。
一种源自于血脉上的恐惧从心底泛起。
她看向这个从中国来的男孩。楚子航显然不打算继续无目标地挥刀,身子站得笔直,若有似无的低吟突然出现在病房中。
对佩内洛普来说,这番吟唱的模样再熟悉不过。忽然,仿佛梦呓的歌声瞬间拔高,利刃般刺破空气,某个领域瞬间膨胀。
言灵·君焰。
这是楚子航第一次在卡塞尔学院外使用自己这个危险到施耐德百番叮嘱的言灵。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楚子航刚才挥刀的时候思考过,这是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许不算是。对方的作战能力显然被他高估了,而夏羡也说她处于虚弱状态。他相信,实力跟自己比只强不弱的夏羡不会让这个失控的混血种好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夏羡放过了她,但事态远远没到棘手的地步。
但他就是想用一次。
这是他自己的力量,就算任何人说存在危险,他也必须直视。
大量的热在病房中释放,气温在佩内洛普营造的水雾中升到接近80度,高热瞬间驱逐了弥漫的雾气,以楚子航为圆心,直径两米之内的球形空间里空气恢复到完全透明。
佩内洛普无处遁形。
她卑微且丑陋地蜷缩在那儿。
龙血在言灵的催发下流动全身,楚子航感受着力量的涌动,在周遭两米内,他自认是领域里的神也不为过。“轰!”白色的窗帘被点燃,月光的皎洁与火焰的炽红宛如一首协奏曲下两个相拥着的舞者。
村雨反射着火焰的光,在佩内洛普绝望的眼神中挥出。
血统上的压制让她无法逃离,只能眼睁睁地面临死亡。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原本模糊的神智完全恢复,在盖里的家中,那个同样来自中国的神秘男孩,明明爆发出了比眼前这一个还要恐怖的力量,为什么他放过了自己?
她再也无从考证。
村雨切割了她的身体。言灵·如露已经到了极限,叠加上之前的那一刀,村雨不知道命中了她多少下。来不及痛苦,她的意识便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