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懿只能苦笑道:“罢了,这是福临叫臣妾牛不吃水强按头,到时候臣妾若是受了委屈,福临可是要来给臣妾擦眼泪的!”
逗得顺治也笑了,说道:“你就放心做吧,朕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怕有朝一日皇后复起,跟你秋后算账!”
淑懿就是这么想的,却又绝口不能承认,只能别过脸去,故作撒娇之态,顺治说道:“你放心,朕就是废不了她,也要叫她在长春宫里,反省到脱胎换骨才成!”
往后的事,淑懿也不想多虑,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况且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对她十分有利了,只要有顺治护着他,只要她的四阿哥在一日日成长,她的地位就愈加的稳固,当然,还有她的娘家。
顺治见她半日不言语,还当她仍在纠结暂掌凤印的事,因笑道:“如今就有一件事,要叫你操着点心呢!朕已经禀明了太后,定于这月二十八,去京郊的跑马场,看跑马射箭,太后也向来喜欢这些,朕想置办得热闹一点,叫皇室宗亲,京城的贵家子弟都来一试身手!”
淑懿笑道:“这个简单,外头的事自有礼部的大臣掌管,只有太后出巡时车马饮食等细碎事务,不过交给内务府盯着点就成了!”
“若只是太后去走马观花地逛逛,自然是不费什么事的,只是这一回太后看的不光是马,还要看人!”顺治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
淑懿扑闪着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问道:“看什么人?”
顺治面上一扫方才的不痛快,换上一脸的温和从容,笑道:“其实事先告诉了你也无碍的,有人向太后求娶端慧公主了!”
淑懿吃了一惊,端慧公主不过十二,淑懿本想过一阵子再向孝庄和皇帝提费扬古的事,却不想先有人盯上了,就算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谁下手这样快?不知道这件事端慧公主知不知道,她既然心仪费扬古,想必是不愿的,可皇室女子的婚姻,素来以政治联姻居多,若是孝庄执意为之……
淑懿自幼疼爱这个弟弟,当下就着慌地问道:“是谁要求娶端慧公主?”
顺治却没想到这事会与费扬古有关,就随口一答,笑道:“是富察家的公子,叫赫都的。”
淑懿急得直暗暗顿足,不免就带了些埋怨,道:“福临说的人一头雾水,姓富察的多了,臣妾又怎么知道是哪个富察家?”
顺治禁不住捏一捏她软软的腮,笑道:“朕以为你是个不爱打听事儿的,却不料也是八卦得很么!”
哪里是八卦?好好的弟媳妇,眼看被别人盯上了!
淑懿挽着顺治的胳膊,讨好地撒娇道:“福临说事儿只对臣妾说了个开头,又不说清楚,臣妾自然想听了!”
这时传来轻轻叩门之声,云珠清脆的声音在门外问道:“娘娘,枣泥山药糕蒸出来了,要不要奴婢趁热端过来?”
淑懿才要开口说“过一会儿再端来”,顺治已摸着肚子笑道:“太好了!朕正想着这个味儿呢,快端过来吧!”急得淑懿直怪云珠做事太麻利了。
这里淑懿仍旧扯着顺治不放,逼问赫都的来历,顺治心情好了些,就笑道:“也难怪你不知道,他们家本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只是居于阿霸垓的寻常旗人,只是听说这个赫都很上进,骑射很好,去年还被朝廷封为巴图鲁!”
淑懿隐约觉得从哪里听说过,却记不起来了,皱着秀美的两条柳叶眉,极力搜索着这个赫都到底是什么来历,连云珠送来了枣泥山药糕都不知道。
顺治拣了一块枣泥山药糕,笑道:“你自然记不起来了,他们家原也不是那牌名儿上的人,只不过这位赫都的阿玛有个妹妹,当年嫁与绰尔济贝勒为妾,就是淑惠妃的生母!”
原来如此!淑懿这才想起来,费扬古入宫的时候,的确提到过这个叫赫都的,只不过彼时淑惠妃尚未入宫,加之淑惠妃的生母已经过世多年,谁又能将淑惠妃与赫都这对表姐弟联系起来呢!
可是,不对呀,就算太后应允,顺治若知道孝庄要将最得宠的端慧公主,许给与博尔济吉特氏有姻亲关系的人,怎么还会如此淡定?可这样的问话,淑懿又不能断然出口。
只能旁敲侧击地问道:“太后答应了?”
顺治点点头,“嗯”了一声。
淑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追问道:“可端慧公主才多大,还未及笄呢!”
顺治笑道:“咱们旗人倒也不讲究这个,当年太后嫁给父皇的时候,才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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